看去，叶清雪发现了在地上躺着的另一个小姑娘。
是她小时候，大约也是十五岁吧。
小叶清雪虚弱地趴在地上，侧头看着朝她走来的曲不散，眼底满是忌惮和防备。
叶清雪想起来，这个时候，她刚刚从村庄里九死一生地逃出来。
五岁被拐，十年谋划，自学药理，在十五岁这年药晕了整个村的人，顺便一把火烧光了所有痕迹。
面前的景象正在与记忆中的重合。
曲不散缓步走到小叶清雪的面前，朝她伸出一只手，手里拿着一只大金镯子。
“小姑娘，跟我回家吗？”
带着得意骄傲的笑，蹲下来，将镯子推到她的手腕上。
“我给你买黄金啊。”
记忆瞬间归巢。
原来那个金镯子样式的灵田空间不是她捡到的，是师父给她的。
原来她不是加入了特工组织才遇上的师父，是师父将她带入了组织。
这段记忆，上辈子在她长大后被模糊成了另一副样子，如今又再次被她想起。
猛地吸了一口凉气，叶清雪骤然睁开眼睛，像窒息的鱼一样弹跳起来，发现自己正躺在灵池里。
灵池里的水已经干了，只剩泉眼还在汩汩冒着水，一点一点想将灵池再度装满。
缓慢爬上岸，敲了敲发昏的脑袋，呼出一口气。
呼气的时候，她感觉到了有点不对劲。
好像吹散了什么。
抬头一看，灵田空间遍布密密麻麻的金色光点，是比以前还要多还要亮的光。
叶清雪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是空间发生了变化，有变化的是自己。
她发现自己对周围的灵气有了更深的感知。
随手挥动，那些灵气都能被自己如臂使指地利用。
叶清雪随意吐纳一个周天的气息，都比之前吞进丹田的灵气要多上足足三倍。
这是……突破了？
叶清雪蹦跳了一下，感觉身体确实比之前轻上许多。
随意挥拳都带着破风声。
没有什么实感……
叶清雪愣愣地想着：这修行这么简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