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地看着搭架上的时贺林,连一丝心疼的情绪都升不起来。
对不起说得太多,就没有用了。
替他叫救护车,已经是看在六年相处的分上。
“顾小怜,”江泽佑挑眉,脸色有些黑,“心疼了?”
江泽佑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他只喝了一瓶,逼迫我的时候,可是要求我喝上百杯呢。”
顾霜怜笑了,起了玩心:“怎么,我们江大少爷委屈了?”
“嗯。”
江泽佑漆眸沉沉,骨节分明的手指,隔着布料,找到心脏位置,轻轻按了下。
“这里,委屈。”
顾霜怜愣了。
她没想到,江泽佑就这样承认了。
语气难得认真,连她都分不清真假。
她莫名有些别扭,低下头,不敢看江泽佑眼睛。
江泽佑气笑了。
他微俯下身,钻石耳钉闪了一下:“顾小怜,你够没心肝的。”
顾霜怜抬头,嘴唇张合,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哑了声。
到最后,只能化为一声闷闷的“谢谢。”
和一句急于解释的,”不心疼。”
江泽佑顿住,薄唇下的痣都透着一股淡淡的无语。
他喉结滚动,指骨轻动,把黑伞扔给她,漫不经心道,“送你了。”
说罢,转身离开。
顾霜怜望着手中的伞,玉制的伞骨下,坠着一颗红宝石。
江泽佑自幼精细,吃穿用度都要顶好的,连一把伞,都要贵到极点。
不过,她总感觉,这伞,现在不高兴。
就跟它主人一样。
宴会提前结束了。
出了太多事,每位来宾都被要求对今晚的事情保密。
江老爷子眼神复杂,“顾丫头,你跟我来。”
顾霜怜听话跟上,一直走到书房才停下。
江老爷子亲自泡了茶,递给她,“顾丫头,先坐下。”
腾升的茶雾模糊了视线,江老爷子扯东扯西,愣是聊了二十多钟的家常。
一杯茶喝完了,顾霜怜盯着杯底,淡淡开口:“江爷爷,您有话就直接说吧,我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