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带着少女般的纯真。
仿佛，从未见过这世间的任何险恶一样。
盛非鱼看着笑容开心纯粹的严夫人，唇角也忍不住跟着弯了弯。
她给严夫人治了一年的病，严夫人每次看到她都会很温柔的笑。
但像这么散发着母性光辉的纯粹笑容，之前严夫人没有错认她是严小鱼的时候，她从没见过。
“小鱼，你为什么不叫妈妈？”严夫人笑着笑着，忽然就握住了盛非鱼的手，面容染上一抹哀伤，“你还在怪妈妈弄丢了你，是不是？”
盛非鱼一颤！
原来，严小鱼是被严夫人弄丢的么？
跟她妈妈……好像。
“没有，我从来没怪过您，那只是个意外。”盛非鱼轻轻反握住严夫人的手，回答道。
严夫人松了口气，又央求地看着她：“那，那小鱼叫声妈妈好不好？我总觉得像做梦似的……”
盛非鱼下意识地看向严曜。
严曜轻抿唇角，朝她点了点头。
盛非鱼本来是想让严曜救场来着，结果……
她只好把心一横，看着目光哀求的严夫人，轻轻地叫道：“妈妈。”
严夫人眼泪一下子滑落脸颊，伸手就把盛非鱼抱住了。
“小鱼，妈妈的小鱼，妈妈好高兴，好高兴……”
严夫人泣不成声。
盛非鱼眼圈也有些红，这一刻她竟然想着，如果严夫人真是她妈妈该多好。
可惜……
陪严夫人用完晚餐之后，盛非鱼就替严夫人检查了一下身体。
“夫……”盛非鱼轻咳一声，改口道，“妈妈的情况很稳定，最近雷电比较多……您注意一下就行。”
“好。”严曜点头，又问：“如果雷电交加的时候，你妈妈也不再发病，是否意味着她即将痊愈？”
盛非鱼摇头：“只能说情况有所好转，雷电不再是刺激妈妈发病的因素了。”
其实……
严夫人把她当成严小鱼，就还是在病中。
这只是一种寄托。
但严曜不肯说出严夫人真正的病因，她也没办法，只能暂时当这个严夫人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