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暗笑自己想太多了。
他才多大啊,而那位薛先生的女儿才多大啊,怎么可能有联姻的意思?
实在是t国那边学校风气太开放,他还没回国内的时候就被追得看见同龄女孩子就头疼,所以有点草木皆兵了。
国内哪儿有这么夸张。
反正他上学一周,除了收到几封情书,大多女孩子老远见着他就害羞跑。
根本不敢往他面前凑。
“妹妹多大啊?不会才几岁吧?”严谨忽然想到这一点,不禁毛骨悚然。
他是想要个像姐姐一样可爱的小外甥女,可不是想要个流着口水叫哥哥抱抱的小妹妹啊。
“薛先生比霍先生还大一岁,他女儿怎么可能才几岁?”甄雪失笑。
说着,甄雪轻轻叹了口气,略带佩服地说道:“薛先生早年丧偶,一直没有再娶,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女儿,他早就追随亡妻走了。而如果不是因为他失去挚爱,他也不会丧失斗志,让薛家在国外的产业逐渐被家族其他兄弟姐妹吞噬。”
这也是她从严曜口中得知薛先生想托孤之后,跟她大师兄韩方洲通话后问出来的。
毕竟她大师兄一直在国,对薛先生的事比她们清楚。
“奇怪,不是说有钱人黑心肝没人情味儿吗?怎么我们身边的有钱人一个二个尽是痴情种啊?”严谨颇有几分沾沾自喜地说道。
甄雪:“……”
行了行了,弟弟不就是想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
还把自个儿也夸进去了。
“不过,痴情又好又不好。”严谨忽然发出少年老成的感慨,“爸差一点孤独终老,薛先生痛苦半生。真希望天下的痴情人都不要遇到这种事情。”
这样的事情,就留给渣男渣女去痛苦吧。
真心不该被伤害。
甄雪红唇微动,想说什么但又终究什么都没说。
阿谨的感慨是对的。
霍煜庭去t国的时候,她是真的很担心。
有时候经常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地在半夜惊醒——梦到霍煜庭浑身是血,遗憾地叫着宝宝对不起。
所幸,他安安全全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