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简生简直都无力吐槽了。
他耐着性子说道：“爸，如果我们是一帆风顺的正常家庭，您这想法是没错的，相信小鱼也会按照您的意思做。可我们不是正常家庭啊，盛宁娴的亲生母亲跟我们有仇啊！小鱼和妈妈都是最直接的受害者，您怎么能要求小鱼去对盛宁娴好呢？难道您还能要求妈妈原谅许凤凝吗？”
说句不好听的，小鱼没把盛宁娴往死里整，就是最大的善良了。
他甚至有预感，小鱼一直在等盛宁娴自己作死，然后顺理成章地反击。
因为，小鱼有一套她自己的行事准则，不会对无辜的人下手。
“我当然……”盛一鹤脸色大变，下意识地想否认，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没有这么想，却是这么做的。
“算了，您已经跟小鱼开口了，恐怕小鱼对您是彻底寒心了。”盛简生看着盛一鹤苍老懊悔的脸庞，叹了口气，“我其实想明白了，我们不去打扰小鱼，就是对她最大的疼爱了。”
什么愧疚，弥补，都是小鱼所不需要的。
反而会给她带来困扰。
一个女孩儿能拥有的不能拥有的，她都已经拥有了。
严家、霍家、还有她的那些师兄师姐们，都给了她。
“那娴儿呢？”盛一鹤看着盛简生，缓缓问道：“你们疼爱了她18年，之前因为她的身世才闹翻。现在，她的身世大白，她确实也是你们的妹妹，你们真的不再接受她了吗？”
盛简生沉默了。
好一会儿，他才低声回答：“对不起，爸，她做的那些事情，针对小鱼的那些事情，还有对我们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逼。在严序文回到京市之前……我就已经不再把她当妹妹了。”
更别说，之后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他就更不可能，再和盛宁娴做什么兄妹了。
盛一鹤脸色再一次难看起来。
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盛简生在楼顶跑了两圈，才走下天台回到病房。
他怕身上沾上刚刚他爸抽的烟味儿。
肖听晴对这味儿很敏感。
“我以为你睡了。”盛简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