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接过金币,忒莉尔先是点头致谢,而后拿出一串项链对着神父问道:“神父,你认识这个东西吗?”
神父没有听见,他在忒莉尔拿出项链的一瞬,便哆嗦着抬手指着项链一言不发,那双被肥油掩盖的小眼睛睁的极大,其内尽是恐惧之色。
“这标志…这宝石…这是…施密特…大大大…大区主教…”
“这是嬷嬷留给我的遗物,直到嬷嬷死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她才是守护神,一位活在人间、不活在书上的守护神。”忒莉尔一脸不舍的抚摸着项链,又道:“神父,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吗?关于我的故事!”
对面的神父虽然在教廷里只属于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小神仆,可归根结底他也是个二阶魔法师,能够清楚感应到项链信物上浓郁的信仰之力。
“扑通”一下神父跪了下去,自从上任收养他的神仆死去后,他那作揖的双手从未像此刻那般坚定。
信仰之力只渡迷失之人,当神父将遗忘大半的守护教典背诵之时,忒莉尔也在慢慢诉说着自己的过往。
——
同许多悲剧故事里的主角一样,忒莉尔自出生就被遗弃,可相似点仅仅也就如此。
她的未来没有幸运女神眷顾,那个将她养大的嬷嬷也并未对其有过多偏爱,而是平等的爱护着每一个人。
快乐的长大成人、离开教堂,拥有绝美相貌、动人歌喉的忒莉尔就像普通人那般,很快就被这花花世界欺骗,堕落也如期而至。
随着时间推移,当过度的放纵将精神世界腐蚀,当物质带来的满足感无法突破欲望阈值,忒莉尔将目光放到了权利之上。
可享受过权利余光的她,到头来也不过是花街技术最好的一个娼妇罢了。
玩物,始终是玩物。
某天夜里,在饱受精神和肉体揉虐的忒莉尔还未得到喘息,又不得不去满足了某位高官的发泄后,她破天荒的独自一人游荡在马路上。
虽然花街的势力范围不足以涵盖整个南城区,但她却怎么走也走不出。
从踏出歌坊的那刻起,忒莉尔仿佛踏上了人生逆行之路,一路所见的丑恶之事从大到小再到无、美善之行从无到有再到多。
当她站在灰色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