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开始了最恶心的用餐时刻。
“这都是你爱吃的的?”郑砚尘问。
“凡美食者都值得一尝。”苏绾无精打采地回应。
郑砚尘见苏绾兴致不高,以为是自己刚才打击到了她,毕竟她幼年丧母,如今父亲又不在身边,确实可怜了些。至于那些讨人厌的秉性也是因此而形成的。
他放下银箸堪堪道:“你不必因此而自卑。”
苏绾抬头有些莫名,见郑砚尘仰着头继续道:“你不必太在意的自己的出身和容貌。你是国公府未来的世子夫人,身份地位不比别人差。只要你听教导,一言一行不出差池,在这上京没人敢瞧不起你。”
苏绾拿着帕子吐出一口,柔声责道:“李嬷嬷今日的羹中盐放多了。”
李嬷嬷:……
“夫君不知,许多人就是因为我这个少夫人的身份才来恶心我呢。”
郑砚尘觉得不是什么好话。可是苏绾有多喜欢自己,他是知道的。当初自己那般疏离冷漠,她都未曾离开过自己。因此郑砚尘从未想过苏绾会如此厌恶自己。只以为是那些世家小姐吃醋令她不快。
“放心,有我在,无人敢欺你。”
苏绾眼神惊悚地看向郑砚尘,眉眼间都是清高。
他就是这样自命不凡,也确实有这资本。父母家族显赫自己,十八岁便任秘书郎,前途不可限量。
可苏绾清楚,自己当初并非是因为这些才动心的。
郑砚尘看着苏绾闷头吃饭的模样,若不看那胎记,她那一张鹅蛋脸粉嫩至极,卷翘的鸦睫在眼底洒下淡淡的阴影,几缕发丝微微垂下,更添几分柔美,再看那樱桃小嘴鼓鼓囊囊又有几分可爱。
郑砚尘一时恍惚。
看了看外面,郑砚尘喊了流觞过来。
“少主公,何事?”
郑砚尘欲张嘴,“好好将少主公送出去,他身上有伤,不得怠慢!”
流觞抬眸,郑砚尘石化了!
若说在益州,他觉得苏绾之所以心情不好,或是因为压抑太久回到益州终得释放。那现在呢?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嘘寒问暖,只因为自己的一个笑脸,一句安慰遮掩便喜不自胜的苏绾,好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