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淡笑,“翘楚不敢当,不过是比某些人多了几分忠心罢了。若论左膀右臂,如何能比得过两位大人,将陛下‘照顾’得如此周到,事事妥帖。本司真怕,陛下不过而立之年便被二位‘呵护’得只能去颐养天年了。”
谢隐面带嘲讽继续道:“届时,还请两位大人给本条活路才是。”
虞朗哼笑着道:“谢首司,玩笑可不能这么开啊。”
背后也就罢了,竟敢在宫中说出些大逆不道之言,这满朝文武也只有这个谢家的逆子了。
谢隐抬脚跨进殿门,侧脸看着二人,连眼尾都带着霜意。他冷阴笑着回应:“本司最不爱开玩笑!”
郑巍澜和虞朗撇了眼背影,脸色沉闷。
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奶娃娃而已!
“行之,你来了。”
行之是谢隐的表字。
“微臣参见圣上。”
金漆榻上的天子面容白皙,略显疲倦。那身明黄色龙袍如烈日般耀眼,可与小皇帝周身的气质有些不相衬。
“起来吧。”
景帝起身走到案前,扶着谢隐的肩膀道:“你此去益州可有收获?”
谢隐颔首淡淡一笑。“他们确有谎报军饷之嫌。”
他们指的便是虞家一党的人。
景帝抬头顿了顿,显然这答案并不是他想听的。
谢隐平静道:“既是兵符,哪有那么容易到手,陛下还需再等等。”
景帝后退两步,似笑非笑着,“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谢隐低头冷静道:“是臣办事不利了。”
景帝紧闭双眼,脸色难看至极,他不要什么谢罪,他要的是权利!
“你刚才在殿外也听到了,他们就差指着朕的鼻子骂朕不懂事了!朕就算是个傀儡也该有些尊严吧。”
而今士族林立,却以虞、王两家为首把持着朝政。
自庾太后垂帘听政以来,虞家大有压过王家的势头,继位不久的天子也成了虞太后和国舅虞朗把持朝纲的工具。
而皇帝若想重塑朝纲怎能少得了军权呢。
想到这几年的隐忍,景帝心中窝火。他大袖一挥,那案上的茶杯擦过谢隐的肩膀“啪”的掉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