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的人不免感叹:前几日人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没了?
这样的意外在京城自然会引起一些流言,而这些流言也在悄悄的发酵。
“哎,我听说啊,这苏四娘是从江家回来的路上出的事儿。”
“开玩笑吧,那苏四娘即便是与故去丈夫和离了,可还带着江家的女儿呢,情分总还在的吧?”
“你懂什么苏家和虞家早就不是一心了。”
“可我怎么听说,这与郑家脱不了干系呢?听说有人在郑家旁边发现了一具男尸呢。”
“哦哟,什么时候的事啊。”
“哎,天子脚下,怎会如此啊?”
都说流言止于智者。若流言只是流于几人之间也就只能是几句蜚语,可若是大范围扩散开来,那就没这么简单了。
而此时的郑家自从被皇帝教训后,好似不闻世事一般。
自从郑巍澜和郑砚辰被贬官后,父子二人下了职便安安静静呆在家里,鲜少与外界人士交往,因此他们对于流言也很少了解,只知道苏家四娘暴毙。
刘玉容的肚子越发大了,可是自从两人的事情被传开后,便是连下面的奴仆也议论几声。刘玉容怀着孕怕动胎气便让郑砚辰去教训他们。开始郑砚辰还顾忌着她的身子,可是后来便放任了。如今,这家里好像没个正常人。大夫人温氏身子愈愈发不好,精神时而呆滞,时而暴躁。郑巍澜和郑砚辰心气儿被磨了,回来后便站在院子里唉声叹气。还有那郑砚瑾,自从秦氏死后便堕落了一般,日日流连于秦楼楚馆不曾归家。
刘玉容摸着肚子看着盛极一时的郑家如今这幅模样不免感叹,同时也恨极了苏绾。若不是那个贱人闹得满京城知晓,自己早就成了国公府的主母,如何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地!不过,二兄长说过会为她报仇的。
“少夫人,二郎君回来了。”婢女道。
“回来便回来,想来是在书房喝闷酒呢吧。”刘玉容毫不在意道。
而此时的郑砚尘被父亲唤进了书房。
“父亲,您找我?”
郑巍澜看着不再光鲜的儿子,心中存气,年纪轻轻受点挫折便这般不顶用。只可惜,郑氏一族这一辈可用的人实在少,郑砚尘也算是翘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