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后便托人给您传话,说他知道那位死去的流民是谁,希望能见娘子一面。”
苏绾面色未见变化,“他这些消息还不足以让我见他,这几日不太平,我也不会见他。”
说着,主仆二人便匆匆去了老太傅的院子。
而皇宫内的承德殿,此刻气氛微妙至极。
景帝坐在案前望着面前几位老臣时,脸色沉闷,谢隐则默默站在一侧。
虞朗看向这位自小便生活在自己羽翼下的皇帝,如今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慑人的威势呢。
“陛下,老臣不知道这几份名单能说明什么。别说老臣身为中书令,便是个九品小官也会与同僚有私交吧?”
景帝勾嘴笑了笑,“虞爱卿说的是,朕岂会这般不通情理?只是,朕让玄卫司的人查了查发现,与这些有通敌嫌疑的官员交往的人可谓是两个极端。许多人唯恐避之不及,许多人趋之若鹜。而爱卿你,还有江卿,郑卿的家人便是最频繁的。朕就算是再无用,也不能眼看着这半数的朝臣无视家国,与敌人私通吧!”
景帝猛地拍一巴掌拍在那张名单上,吓得一旁的几位老臣颤了颤。
虞朗垂着视线默了默再抬头迎上景帝的视线时,他微微牵起嘴角,“陛下息怒,身为臣子忠君爱民,老臣和几位大人也是历经几朝的老臣,岂会忘?”虞朗侧了侧身看了眼刘威道:“老臣们一颗拳拳之心怎会背叛陛下?就拿刘尚书来说,不管去哪里他时刻将陛下的喜乐放在心上……”
“够了!”虞朗还未说完,景帝当即喝止。
一旁的谢隐看着景帝愤怒却又顾忌的样子,皱了皱眉。
而此刻的景帝看着虞朗时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一边拿出自己数朝元老的身份和先帝的威望来打压自己,一边又利用刘家来威胁自己。他冷笑着时后槽牙都咬碎了,好啊,这臣子不是皇帝的臣子,反倒成了他这位好舅舅的忠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