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景帝。
“是啊,要说谢首司还是年轻,替皇上办事一点都不叫苦。可是,再如何也不能忽视了父母啊。你多日不归家,可有想到谢仆射和谢夫人担心你?”刘威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咱们大昌最重孝义,谢首司心中有志向,可也不能污了我大昌的风气呀。”
看着谢隐静静站在那里,刘威轻蔑一笑,实在是天真的很!
而谢隐对刘威的话语全然未闻。他的目光紧紧锁在案前垂着眼帘的景帝身上,骤然失笑一声,可眼中是道不尽的失落与无奈。
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乃是虞朗的得力臂膀,倘若能将此二人除去,虞朗的助力必将锐减大半。然而,景帝却因那些蝇头小利而无视了大业。在这一刻,谢隐只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个荒诞可笑的跳梁小丑,满心的失落如阴霾般笼罩着他。
“既如此,微臣便先告退了。”
景帝抬头自觉谢隐情绪不对劲,可他是皇帝,要罚谁要保谁,难道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景帝点了点头,谢隐便退出去了。剩下的抄家等其他事自有禁军来办,他不想自讨无趣。
出了殿门谢隐慢慢走在宫中,他看了看天,恍惚想起此前那位因参郑家而被杖杀的御史,此刻的他也终于深深体会到了那种无力与迷茫。
自十二岁起,他便怀揣着匡扶皇权之志。与景帝相识相知,已有近十年光景。他曾满心以为,他们能够彼此激励,携手成就心中宏愿,可他还是太天真了。
不知不觉出了宫门,谢隐坐上马车。
“少主公,要回谢府吗?”
谢隐双手撑在膝盖上低着头也不说话,苍翊便知他心情不好,如此又怎会愿意回府呢?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谢隐仍旧坐在车内一言不发。他不知道接下来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又该如何继续呢?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谢隐打开窗帘见,眼前便是千味楼。
苍翊知他心情不好,喝点酒或许能畅快些。不是都说一醉解千愁吗?重要的是,近来千味楼又进了一批好酒,他一直想尝尝可就是没机会。
谢隐不知苍翊的算计一言不发的上了二楼,可还没开口便被人引着进了一雅间。房门打开,一张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