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浸透，难辨颜色。
在这满城皆红的惨烈景象中，这断臂老兵显得格外悲壮惨烈。
“将军，我有一计。”
老兵声音沙哑低沉。在场之人大多不识他，但相比章迁却一直牢记。
此人乃最早跟随他之人，在章迁起义之时，他正值青春年少，朝气蓬勃。
老兵缓缓开口道：
“我们现有的箭，数量稀少，难以御敌。”
“而这火也十分微弱，不如让我穿上仅有的那件棉衣，充当导火之体。”
章弃悲闻言，惊愕万分，瞪大双眼：“你在说什么！”
老兵一边艰难挪动脚步，一边扶着周围物体，缓缓走到章迁床前。
章迁嘴唇微微颤抖，若是此刻章迁能开口，想必也是反驳
“元帅，我跟随你已很久了，就让我去吧。”
章弃悲猛地站起身来，顺手抓起一旁锈迹斑斑的长枪。
他那只受伤之脚刚一触碰到地面，身体便剧烈抖动起来，那钻心疼痛让他几乎无法站立。
但他还是咬紧牙关，艰难地将长枪指向老兵：
“我还没死，轮不到你来！”
老兵摇了摇头，说道：
“将军，你自幼便南征北战，这种儿女情长不应再有啊！”
“窝在这座城中，终究是死路一条。”
“既然生命有限，何不让它变得更有意义？”
城中之人听到老兵之言，皆陷入沉思。
是啊，一直困守在此，拖延无益。
夜晚，老兵悄然走向那扇小门。
在门口，站着两个人，他们是章弃悲安排在此之人，在城中也算是地位较高之队长或领头人。
他们看到老兵走来，脸上露出犹豫之色，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痛苦挣扎。
最终，他们还是默默走开，让老兵走了出去。
此时，章迁恰好醒来，想必他是听到了之前对话。
他连滚带爬地爬上城楼。
只见那老兵骑着马从小门冲了出去，在城门口与敌军展开激烈厮杀。
他每一次挥动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