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苏维民。”
“什么?!”
苏澄楠要带着孙良远去宁古塔,自然身份是瞒不住的。
当然,她也没想瞒。
毕竟孙良远与苏维民也是旧友,用她便宜爹的话来说,孙良远这个人心思全在吃喝和读书上,朝堂那种复杂的地方只会让他短寿,他是万万不会沾染的。
“你……你是假死?”孙良远彻底惊了。
“你爹死的冤枉啊!哎……前几日有同窗回洛城,特地来跟我讲了这件事,他知道京城郊外有御赐的庄子,还特地过去寻你们,结果只看见了熊熊大火……”
孙良远用衣袖抹了抹眼泪,“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你们竟然是假死脱身。”
苏澄楠见他真情流露,心中还是有些动容,“先生心知我爹冤枉,愿意相信他,我相信他在天之灵一定会很开心的。”
“朝廷真是太过分了!你爹多忠心啊!他若是有二心,怎么可能会有大雍如今的安稳局面?一个他一个宁远王爷,这都是对大雍忠心不二的好将军啊。哎。”
孙良远越说越激动,苏澄楠看出他对朝廷多有不满,尤其是对萧太后颇有怨言,主要还是因为如今百姓日子不好过,这些心怀天下的人纷纷看不过去啊。
“楠丫头,你如今是苏家家主,那你母亲和弟弟呢?”
“就在别院,不过母亲受了惊,再加上爹的死郁结于心,最近身体不好,费心照看弟弟已经是不容易了。”
“我希望能去拜访一下嫂夫人,还请大小姐理解。”
“没问题,先生的心意澄楠感激不尽。等两日母亲精神稍微好点了,我就来请先生一同喝茶。”
“嗯。”
故人相见,总是多愁伤感的。
而解忧愁最快的法子,便是吃喝。
到了饭点。
念秋带着下人们摆了饭。
虽说男女一般不同席,但眼下没有外人,她和孙良远也不是拘礼之人,便坐在一起吃了。
“老夫与侯爷相交多年,竟然不知他的算术造诣这么高,真是遗憾啊……”
“先生不必遗憾。我爹会的东西都已经尽数交给我了,我愿与先生探讨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