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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走的人都走了,公孙怀礼让跟着他的人都散开些。
“公子,这边请。”
濮琼枝领着公孙怀礼往不远处濮家的酒楼去。
公孙怀礼替她撑着伞,跟在她身后,视线盯着她的背影一刻不离。
昨晚,他又梦到了她,梦里的她娇媚可人,那般风情万种。
温淑宜人,濮氏少东家,能弹出那样好的乐曲,也能做那般菩萨心肠的事情……她究竟还有多少身份,有多少面孔是他不了解的?
越是靠近她,他就越发觉得这个女子像迷一样,让他忍不住想要去探究。
她越是对他百般疏离客套,他就越想早日看到她如梦里那般……
出发下江南前,听说她也南下了,他还在想能不能说不准可以遇到她……
果然,他们二人之间的缘分不浅。
这才第一日,他就与她相遇了。
“少东家,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见她去而折返,原本松了一口气的掌柜的又提心吊胆起来。
倒不是他做了什么亏心事,只是他们少东家盘账的时候也实在严厉,他难免紧张。
不过,也多亏了少东家这般管理,他才能拿到丰厚的分红。
“没有。准备一间厢房,我要宴请客人。”濮琼枝说完,回过头问,“公子可有忌口的?或是偏好的吗?”
“我倒是什么都能吃些,只是,也别太耗费了。”公孙怀礼尽量表现自己和善的一面,也是怕她心里有负担。
濮琼枝笑笑,“殿下不必担心,这一顿饭妾身吃不穷的。”
“哈哈哈……”公孙怀礼忍不住朗声笑起来,“琼枝说话妙趣横生。你这腰缠万贯的,我可不担心你!”
笑够了,他才解释道,“我是心疼粮食来之不易,不愿铺张罢了。”
“想不到公子如此体恤子民,果真是我等表率。”濮琼枝满脸真诚,言语恭维着。
其实,她早就看见此人身上穿的,正是他们江南进献的贡缎,还是织金的。若是他真如自己所说,又怎么会穿这种价值千金的衣衫呢。
但看破不说破才是处世之道……有时候心里明白也罢了,真相哪有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