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听她柔声细语地这般说话,公孙怀礼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把咱们临安的招牌菜都上些。”濮琼枝转过头朝掌柜的吩咐道。
那掌柜的也是有眼色的,瞧见少东家身后的贵客,约莫也看出来对方来头不小,知道不能堕了少东家的面子。
“好嘞。少东家、这位公子,这边请。”他亲自领这二人去包厢。
瞧着濮琼枝这派头,公孙怀礼难免又高看了她几分。
菜上的很快,濮琼枝也吩咐了,没有特殊情况不要让旁人靠近这边。
“原来,宜人是濮氏的少东家!实在瞒我们瞒的好苦!”公孙怀礼开口便是这么一句。
濮琼枝苦笑,眉眼低垂,流露些许无奈,“身为女子,行走世间不易。从前做生意,琼枝便是男儿身装扮,否则就要被人家轻慢,也实在不方便。”
“没想到,你受了这么多苦,能有今天,实在令人钦佩。”公孙怀礼眼中的心疼毫不掩饰,倒不计较当时在“总相宜”时被蒙骗的事。
濮琼枝谦虚道,“殿下谬赞了。父亲年事已高,家中又无根系,也是不得已为之。”
“那倒是,毕竟女儿家娇贵,哪个不是养在深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偏你要承受这些。”公孙怀礼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逢场作戏。
濮琼枝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只把苦水咽下,“殿下,尝尝这几道菜吧。”
“好,我尝尝。你不必和我拘礼。”公孙怀礼提筷子尝了一口,“确实好吃!”
濮琼枝这才展露笑颜,“殿下喜欢就好。”
“喜欢。”公孙怀礼定定盯着她,也不知道是在说她,还是说菜。
“所以,当初救京郊百姓的人,是你?”他问。
濮琼枝没想到他话题转的这么快,愣了一瞬,才点了点头。
“你知道那些人那样说你,还肯替他们着想……”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濮琼枝自有她应对的法子。
果然,公孙怀礼也不免为之动容,“你真是我见过最纯善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