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在咱家呢。”
事实也果然如同濮琼枝预料的。
按说府尹好歹是官,她不过是一介女流,还是商户。
不过,高志诚亲自迎接的体面,很抬举她。
“这高大人也是个滑头!”濮琼枝笑。
若没点见风使舵的本事,也难在这名利场施展。
“高大人辛苦,怎么还亲自站在这儿?”
她刚一下车就几步上前行礼,“殿下养伤,伯爷和父亲陪着,难抽身。”
“妾身只好代他们前来赴宴,送上贺礼。”
体面嘛,都是互相的。
对方肯抬举她,她见好就收,才能有来有往。
“宜人当真是客气了!贱内和小女一直仰慕宜人风采,只是不好叨扰。”
“今日,也算是能如愿了。”高志诚说完,作出请的手势。
“殿下的伤势要紧,不过是小孩子家过生辰,算不得什么事儿!”
濮琼枝也让了一步,跟着他有说有笑。
在座的都是人精,再不明白也看出来了,府尹大人是专程等这位呢。
濮琼枝的礼备的不少,大小箱子盒子,看着都让人眼馋。
但更让人惊讶的是濮琼枝这身妆扮。
从头到脚就一个字——贵。
先前听说濮氏的少东家嫁进京,大家都以为是给人做妾。
众人都笑濮老东家病急乱投医,贪慕权贵。
寻常人家,都少有送女儿去做妾的,濮家如此富贵,自甘下贱。
后来听说,她嫁到了一户没落的伯爵府当娘子。
众人又嘲笑商户上不了台面,只能屈居末流,再怎么钻营也一样。
可不过半年的时间,人家是诰命也封上了,衣锦还乡。
听说,还多次受到宫里头的贵人夸赞。
就连九皇子在临安地界落脚,都宁可选濮府。
眼瞧着,濮家这盘棋步步为营。
如今,府尹都要出门亲自迎接濮家这小娘子了。
这份热闹众人是愈发看不明白,也只能羡慕濮家祖坟冒青烟。
这样的宴会,濮琼枝的身份自然是坐在主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