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疼了,正想抱怨一两句,没想到松开捂着的胳膊,才发现上头居然沾染了一些鲜红油漆,就好像一滴血泪掉在白净的棉布裙上。
“哎哟喂,小言,你没事吧。”
钟雨仙已经将自己的棕色背包整理好,然后又一只手拎起行李架上的薄荷色行李袋,正想去找陶斯言,哪知她呆呆地留在梯子旁,身边还有不少人在等待着呢。
“不好意思哈。”钟雨仙赶忙替她表达了歉意,拉着陶斯言走到了一旁的空地,这才疑惑地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眼看一双手在自己面前挥舞了几下,陶斯言回过神来,一脸无奈地将手摊开。
“啊!怎么会受伤?”
钟雨仙就好像是一只被踩着脖子的大鹅,扯着嗓子叫嚷了几句。
这动静引得后头的沈芝明和林此霄也赶紧赶了过来,颇为关心和担忧地询问着两人:“出什么事了……”
“嗐,没啥问题,就只是一些油漆罢了。”
陶斯言想要习惯性地撩一下碎发,却因为手上的油漆只能作罢。
瞧见她这样,林此霄便好心提醒道:“离这不远就有洗漱的地方,我带你过去处理一下吧。”
“嗯,好吧。”陶斯言幽幽地看了一眼不远处,之前那个撞了她还没有道歉的人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人群之中也并不明显。
“我们就在这等你们回来。”钟雨仙指了下行李,她和沈芝明特意选了个有路标的位置站着,免得待会儿人回来找不着。
蕉城码头的洗手间离地有些距离,陶斯言一边走着,一边有些烦躁地晃悠着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次将身上的衣服给弄脏了。
“没事,待会儿用冷水冲洗一下就好了。”
林此霄见她露出为难神情,就声音温和地劝了几句。
“嗯?听你这话里的意思,对这些事情很了解吗?”陶斯言一下子就来了兴趣,希望对方能多吐露一些,她隐隐感觉,到了蕉城之后,林此霄就像是打开了封禁一样,变得更为接近原先的他。
尽管陶斯言并不清楚最开始的林此霄是怎样的,但总觉得这样沉默寡言,一脸沮丧,保持低迷状态的人是绝对不能演奏出精彩绝伦的哪吒鼓呢!
回想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