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错过了电话,为何她一点消息都没有接收到。
没曾想,安雯正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脸上是黑漆漆的,显然有被木柴燃烧出来的烟雾熏过,眼睛也有些睁不开地频频眨动。
她抬起胳膊,用拐角处的衣服擦着眼泪,纳闷地开口:“哪来什么专家啊,要是有,我肯定第一个去迎接了。”
那是怎么回事?不仅是陶斯言不理解,就连身后跟着去捡柴火的钟雨仙等人也赶紧打量起四周,颇是感慨地评价:“难不成是遇到了善心的海螺姑娘?”
可这是深山,不是海澄小镇啊,就算如此,这“海螺姑娘”手艺也太巧妙了些。
林此霄放下背包,戴上棉质手套,十分小心地拿出放大镜观察刚才被修补好的木梁,原来的缺口处,被很谨慎地拿取材料填充,这显然是学习过年后的熟练手艺,并非是个新人所为。
观察片刻,林此霄心里已然有了结论。
他缓缓站起身,正好与陶斯言对上视线,两个人的表情有些复杂,尤其是陶斯言,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时有些湿漉漉的,好似受到感触。
艺术对于人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原先是该牵扯到艺术史,或是历史人文书籍,不该是这样轻飘飘就给出定论的,可陶斯言却觉得,那本是该和人类本身的社会生活息息相关的,它与人的情绪息息相关,是个表达的方式,通过这个窗口,我们可以窥见一个人的本质,亦或者,可以窥见一个民族的脊梁……
“快去将贺奚扶进来吧。”
陶斯言微微侧过身体,借着打哈欠的假动作,拿取着手帕纸擦拭着眼角,这样总是为了细枝末节的小事而感动的她,着实让本人都觉得陌生极了。
“什么?!你是说,这是贺哥做的,可他不是在屋里休息吗?”
更何况,他还在生着病呢,哪里能去做这种精细、又耗费大量体力的工作。
安雯举着沾着灰尘的手套,急冲冲地往外冲。
只可惜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没有贺奚的身影,他究竟能去哪呢?
所有人都赶紧放下手头的事情,跟着安雯到处寻找了起来。
一个久病的人,身体就如同身体如同那耗费了一大半的油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