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沟里了,要我说,咱们就是犯这黄腥子的命!”
荣二娘拎起一件衣物浸泡水中,煞为苦楚道:“俺又怎能不知,可原本指望下蛋的母鸡,死的死,伤的伤,谁人不心疼啊!”
春燕头也不回,兀自操弄着手中捣衣杵,漫不经心地道:“依俺说呀,只要不招瘟疫,便犯不着愁,几个黄腥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荣二娘猛然一振,当即向春燕申斥道:“乌鸦嘴!臭毛病!说话不知把风,无缘无故扯那东西作甚!”
一旁玉环嫂也道:“对啊,俗话说念叨啥便来啥,往日里避嫌还来不及呢,不如说些口采!”
春燕也知一时口误,说了不该说的话,沉闷不语,只顾浣洗,气氛骤然显得有几分尴尬。
却是不过多时,三人又言笑晏晏,拉扯一起,一边唠着家常,一边浣洗着衣服。
只是这笑声刚起不久,却又戛然而止。
荣二娘旁睐身后,小声耳语道:“喂!你看,根生老头儿家的哑姑娘来了。”
两人纷纷转身观望,果不其然,只见村舍巷尾,一妙龄女子手持衣盆,自那嫩绿柳丝一旁行了出来。
远处来瞧,那女子白衣袭身,秀发盈肩,宛如这溪流一般清透,更如这柳绦一般柔媚。
近处来看,更见她眼如点漆,玉颜生春,顾盼嫣然,眉黛含羞。
只是这么睨上一眼,便能令人忘却忧愁,不禁联想起溪边浣纱的西子。
她独自来到河边,与三人相隔五丈处落脚,盈盈俯身,也开始浣洗起了衣物。
玉环嫂见状,客套道:“呦!曦瑶姑娘今天也出来洗衣服了!”
那女子闻声急忙回头,冲着三人微微一笑,颔首以示会意,随后又即低头整洗衣物,举止神态极为扭捏。
春燕尖声道:“曦瑶姑娘真是长得漂亮又勤快,谁要是娶了你可不是三生有幸吗!”
荣二娘听闻这处更是兴起,道:“可不是吗,曦瑶姑娘今年也十之有六了吧。”
“常言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要不二娘帮你物色一门亲事如何?”
曦瑶本就怕羞,当下被三人提及媒嫁之事,不禁面色通红,坐蜡难当。
碍于无法言语,双手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