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则去屋外为荣云煎熬解药。
待荣云服下药汤已至昏时,屋外大雨也见停歇。
却是曦瑶高烧依旧不退,此刻她于床上辗转生受,呻吟不迭。
荣云别无他法,唯有不停为其更换毛巾,擦拭脖颈儿,再到深夜,服过第二碗药汤,曦瑶发汗如雨,体温逐渐恢复正常。
荣云终是舒了口气,心道:现下自己虽然失忆,孤冷之本性却仍有所承袭,可谁又曾逆料,眼前之女子已然能令自己牵肠挂肚。
荣云伸手抚在曦瑶玉脸,再细细端量她许久也不觉乏腻,不禁感叹,情之一字,当真奇哉!怪哉!
困意来袭,荣云难以自持,遂悄悄退至外物,横卧床榻,不消片刻已是睡了过去。
翌日,雨过湛然,山色澄碧,溪流蓬勃,淙淙流响。
荣云起了个大早,心中萦怀曦瑶,正欲踱入内屋,眼前一黑,却与曦瑶撞了个满怀。
荣云犹觉香气扑面,连忙退后数步,惊讶道:“曦瑶,你身体可是好些了?”
曦瑶恬然生笑,道:“我现下觉得好了许多,只是这脑袋不时地还有些昏沉。(哑语)”
外屋,爷爷一边收拾铺草,一边打量曦瑶,见她气色红润,中气渐旺,便道:“你昨日高烧一夜,此刻脑袋昏沉也是正常,只是以后,切不可再如此莽撞!”
曦瑶望向跟前荣云,面容之上,却无半分恮悔,爷爷瞧见这状只不住地摇头叹息。
荣云幸何如之,双瞳更紧盯曦瑶不放。
曦瑶高烧初愈,桃腮薄面,白嫩透红,更有不胜娇羞之意。
爷爷一声轻咳,二人憬然惊觉,纷纷侧首两厢,一时郎情妾意竟忘却了一旁的爷爷。
曦瑶搪塞道:“天色不早,我去生火做饭。(哑语)”
说着开门疾走,不出几步,忽地啊声轻唤了起来。
荣云、爷爷俱是一惊,连忙出门去看,只见院落空空,唯有曦瑶一人颔首低眉,呆愣原地。
爷爷奇道:“丫头,怎么了?”
曦瑶伸手指道:“爷爷,你看这是什么?(哑语)”
爷爷顺手去望,见大雨过后,院落潮湿,却是泥泞之上,落有一排浅显的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