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意沁心,高处不胜寒,竟比补丁村更显冷清。
荣云不便耽在这里,转身踱入己屋。
手帕收回怀中,却在这时,恰是碰到一坚硬之物。
荣云心生好奇,取出来看,竟是一枚令牌,正是龙纹模样。
荣云恍然大悟,这令牌唤作‘龙门令’,乃是秦师爷临走之际亲手交之于他。
龙门军武肃整,守备森严,日常出入,必须有龙门令方可。
虽只一面令牌,却也因人而异,龙门门主及家眷以下,龙门令皆由青铜铸就。
其上则是和阗美玉质地,只是模样如出一辙,这也便是薛溢才腰间玉佩由来。
荣云翼翼收回令牌,心道:如今既已入了龙门,便有了打探身世之机,时不我待,明日便即着手。
想到这处,荣云躺下床去也就睡了。
斗转星移,玉漏无息,夜半时分,荣云剑眉紧锁,细汗满额。
辗转之际,梦中仿佛现一昏黑屋舍,其内坐有一位老者。
那人背影清癯,反复念道:荼蘼单枝一花开,尤教长悲为离人。
而后,又现一惨白人脸,样貌不明,却与荣云眼前晃来晃去,萦绕不散。
再后来,荣云又仿佛置身山林之间。
月色下,高草中,曦瑶欷歔悲泣,不能自已。
荣云轻拍曦瑶后背,曦瑶猛然转身,却见她泪如鲜血,直冲着荣云狞笑!
荣云顿时惊醒,再也没了一丝困意。
他抹去额头细汗,俯望地板,见月光透窗,如照霜雪,心中竟说不出地烦乱。
这一晚,荣云睡得极不踏实,现下浑身俱不自在,只道初临此地,起居不惯所致。
荣云索性推门而出,落坐庭除之上,琢磨起了梦中细节,反复思量之余,也无半点收获。
抬头间,已见日出东方,朝霞如锦,近乎伸手可摘。
饭后,再回住处,歇过半日,也无一人上门。
昨日尚有秦师爷引领,今日也不知他去了何处,薛溢才更是不见影踪。
荣云初入龙门,无琐事羁身,当真如世外散人一般清闲。
荣云心想,既然如此清闲,我不如四处走走打探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