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荣云食之过半,转头去看,却见邻桌白衣公子不知何时已没了影踪。
荣云心奇,这人衣冠楚楚,落落大方,为何却来食霸王餐,不怕被人耻笑吗?
荣云转念一想,心道:我如此腹诽当真失礼,不见处,你又可知那公子是否付了银两。
遂转过头来继续吃饭,酒足饭饱,喊来店伴结账。
那店伴见邻桌公子不见,并不显得慌张,细细清点酒水,向荣云恭敬道:“这位爷台,一共二两纹银。”
荣云不禁吃惊,自己仅是点了三道菜,一碗酒,五百钱尚有不足,又何来二两之多,可是店大欺客不成!
荣云忽然想起方才店伴结账,频频观望邻桌之举,便问道:“小二哥,你可是将那桌饭菜也算在了我头上?”
店伴直言谈相道:“没错,这两桌饭菜一共二两纹银。”
荣云恍然大悟,刚才那白衣公子点了满满整桌珍馐,一共二两银子也便合理许多。
荣云道:“可我只吃了这一桌饭菜,你为何要将那桌一并算在我头上?”
店伴听闻这话,神色略显微妙,道:“客官可是想赖账不成,你与那位公子明明同伙,他既然走了,自然由你买单!”
荣云心道:难怪这店伴见那人离去也不慌张,竟通过这等鬼蜮伎俩补缺!
荣云道:“敢问小二哥如何看出我与那公子一伙呢?”
店伴微微生笑,道:“客官诚心取悦小的了,你与他貌同孪生,便是瞽者也能识破,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荣云见他言之凿凿,并不似信口开河。
可那人长相自己也有目睹,却哪里与自己相像了,貌同孪生忒也没有道理!
荣云无奈道:“小二哥言重了,我与那位公子也是初次谋面,真的不认识,你将他账算在我头上着实不通。”
店伴听闻这话神色陡然转冷,鄙夷道:“如此,客官是不想给钱喽!”
荣云正欲辩解,那人忽地扯开嗓子喊道:“大伙来评评理啦,这人非说与邻桌那位公子不识,拒不付钱,谁来帮忙说句公道话!”
荣云自然不惧,心想: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这店伴识人不准,大伙必然双眼雪亮,且不如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