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薛溢香见荣云心不在焉,又是问道:“荣云公子?”
荣云微微一怔,却是心中已然有了对策。
便道:“溢香小姐盛情至隆,荣云便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薛溢香杏面带喜,道:“既然如此,咱们这便起身吧。”
荣云颔首示意,两人相偕行出左邸,径朝龙门后山赶了过去。
这一路月白如霜,无需灯具也能认路无讹,更可闻夜鸟呜啼,兽语有音,一路走来,也别有一番韵味!
不过多时,二人已是来至南山后山相接之处。
只见入夜时分,云桥之上灰云涌动,清冷摄人,其下星瀑,俨然似一面棋盘,星光罗列,璀璨晶莹。
二人淌过云桥,行上水道,荣云见两厢天河平静,湛然清透,置身其中,宛如漂浮浩瀚星空,竟不觉是身下有水,水中有月!
二人来至亭中,见石桌之上早已布满酒菜,荣云恍然大悟,原来溢香小姐早有准备。
荣云再见菜色分明,酒香扑面,不禁感叹薛溢香之良苦用心。
薛溢香微微生笑,道:“自古便有‘中秋有月更有酒,乐事赏心并二难’之说。”
“当下虽不得中秋之期,却遇中秋之景,那美酒与乐事自然缺一不可,否则岂不枉费天公作美一场。”
“因此溢香遣人略备酒席此处,饭凉酒淡,还请公子勿怪。”
荣云道:“溢香小姐这是哪里话,直教荣云受之不起啊!”
言毕,又已不知如何作为。
薛溢香见状赶忙道:“荣云公子请坐!”
荣云顺之入坐,薛溢香则于其迎面落座。
伸手拿起酒壶,为荣云缓缓斟满,举杯道:“荣云公子请!”
遮袖而饮,风情无限,荣云不便推却,也举杯喝了下去。
却是二人亭中独处,荣云当真不知如何言语。
薛溢香庶免尴尬,一边侑殇劝杯,一边主动寻话,亭中气氛也不显得太过冷清。
酒过三巡,二人醉意微醺,话语也逐渐多了起来。
可每当薛溢香询问荣云过往,荣云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薛溢香道他年幼清苦,不愿谈及,便不再继续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