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鞭一挥,再朝通衢深处行了出去,缓缓驶过几个路口,忽地一阵奇香飘入鼻翼。
曦瑶闻之顿觉舌底生津,便连不茹荤腥的小白也忍不住侧过了头去。
斗金大声道:“哑妹,你可有闻到香味?”
曦瑶重重点头,斗金伸手指向街角,道:“这香味来自那家‘锦记烧鹅’!”
曦瑶顺之瞧去,果见有一铺子,上悬招帖‘锦记烧鹅’四字。
窗口之上更挂有一排酱鹅,每只色泽鲜红,肥美饱满。
斗金又道:“这铺子在龙门村可有名着呢,一次,俺跟爹街边趁墟,路过村民一眼便瞧上了哑妹的……车上的一件物品。”
斗金想说的乃是曦瑶早先作的一把绣扇,转念一想又觉不妥。
寻思:若给哑妹晓得刺绣抢手,日后再委托自己售卖,岂不要坐地起价不成,若哑妹再询问那幅百鸟朝凤图详细,自己更不知如何隐瞒!
斗金继续道:“这人一心想购下那物件,身上又没多余银两,无奈之下,便拿刚买来的锦记烧鹅作了置换。”
“俺跟爹镇日忙得不可开交,到了晚上前胸都要贴到了后背,回到客舍,当即就拿这只烧鹅充了饥。”
“你别说,当时一口下去,俺爷俩魂儿也要被它勾了去。”
“那味道俺这辈子也不能忘记,爹更是喜欢得不行,来日托俺去这铺子问明价格,你猜要多少?”
曦瑶不语,一双大眼直勾勾地盯凝着斗金。
斗金瞪眼道:“我的老天爷耶,一只烧鹅竟要两钱,俺跟爹当时便断了念想。”
曦瑶听闻价格也是一惊,下一刻,又不自觉地望去了那间铺子。
斗金喁喁不休道:“可这人腹中一旦有了馋虫,便时不时地会出来作祟。”
“爹自知购买不起,每次路过这家铺子,都会偷偷放慢车速,多嗅几下也就作上算了。”
“自那时起,俺就时常告诫自己,斗金啊斗金,你定要快些发迹,届时,每日都要买来一只锦记烧鹅给爹吃,也让娘一起尝尝鲜!”
说到这里,斗金目光坚毅,似觉这日已近欲可及。
曦瑶听他详述,更觉斗金孺慕可敬。
身前,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