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儿媳身影,两人是那般的符契!
爷爷已猜出其中原委,翼翼问道:“丫头,云儿是不是……”
不待爷爷说完,曦瑶已将信函塞在爷爷手中,兀自向内屋走了进去,刚至床榻,一头便跌在了上面。
爷爷阅后精神一振,他也没有料及荣云会不辞而别,心想:信中并未交代去处,显然是不想让丫头再去寻他,也难怪丫头一早起来会如此伤心欲绝!
如今,荣云已在山中呆过一年有余,爷爷更将他当孙子一般看待,闻其离去,心中不胜感伤,爷爷怅想往昔,双眼已要流出泪来。
情至深处,意到浓时,此一场别离,曦瑶如逢大病,镇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不论爷爷如何譬解,曦瑶俱是难以释怀,且每过一日,黯然感伤之情便更深一分。
曦瑶时常于门口徘徊,游目四顾,似在等一人回来,那背影孤伤,蔑已过之,这一幕,于爷爷眼中当真再也熟悉不过。
心想:丫头那番神态,那番用情之深,和其母亲当真殊无二致!
如此直是过了三天,曦瑶终于相信荣云之言并非信口开河,他也不会再回来这里,曦瑶神情愈发委顿,面色愈发憔悴,爷爷见状,甚至开始担心她会做出一些傻事来。
于是,便让斗金时来陪曦瑶消愁解闷,斗金来过几次,可往往便是,要么斗金说上半天,也不见曦瑶回应一句,要么便是斗金口无遮拦,曦瑶触景生情,愈发感伤涕零。
无可如何之下,爷爷便令曦瑶陪同自己上山采药,以此分散其注意力,但这一小小山村,似乎每一处林木,每一处水泊,每一处山岩,俱沾染了荣云气息,曦瑶无论走到哪里,都会睹物思人,寸断肝肠。
爷爷只得于心下暗自祷祝,望自己孙女儿能早日恢复容光,早日笑容堆面,除此之外,无法可想。
翌日,南山山巅,龙门大殿之内,薛暂高居堂首,正襟危坐,一旁薛溢才神采飞扬,容光焕发。
他微微躬身,大声道:“孩儿恭迎父亲回家!”
迎面,薛暂轻轻挥手,薛溢才于殿下直立起身,面有关切道:“这整月里我坐卧不安,茶饭无味,时时刻刻不在牵挂三弟之伤情,不知他现下身体如何?”
薛暂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