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这一去,直到晚饭时候也没能赶将回来,吴书恩见天色已晚,便相偕吴明去请辞吴朱公了。
吴朱公听后大为不舍,可吴书恩言之凿凿,他也不便强留,遂令下人设宴款待,以为吴书恩饯行。
酒宴之上,吴朱公左右来看,唯独不见吴正,不禁道:“吴教头远走,却为何不见吴正来送?”
吴少奶奶道:“我今日也没见得他几面,操练场授习也不见他影踪,眼下,谁又知去了哪里!”
吴朱公双眉一拧,愠道:“瞽瞍不移,好个不争气的东西!”
吴少奶奶道:“我这就命下人去寻他。”
吴朱公道:“罢了,岂有让师父等待徒儿用餐的道理,由他去吧!”
吴少奶奶见状便不复多言,却在这时,吴明挺身而起,道:“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些年承蒙恩施孜孜授业,吴明铭感在心,这厢敬师傅一杯!”
吴书恩道:“二公子天赋异禀,且能不骄不逸,难得!难得啊!”
言毕,举起酒杯饮了下去,吴朱公见状甚感欣慰,一旁吴少奶奶更得其所哉。
觥筹交错,浮白釂樽,吴府之中好不热闹,反观塌房这处,吴正自凌晨忙至黄昏,间中不得片刻闲暇,饭也没能吃上一口,任他身板再是结实,此刻也累得乏力不支,饥肠辘辘。
吴正再卸完一袋粳稻,双眼一昏,险些栽倒在地,无奈之下,只得停坐汴河岸边,不住喘起了粗气。
日愈西昃,残阳满天,汴河上下,金黄一片,远眺城外,更可见隐山苍茫,余晖中黑鸟点点。
吴正游目骋怀,疲累消弭,不适之感也减去不少,咕噜噜闷响传来,吴正眉头一皱,不禁伸手捂在了腹部,他见天滴水未进,此时当真饿得厉害。
吴正自言自语道:“二娘说不搬运完这些货资便不许我吃饭,可我眼下饿得厉害,可该如何是好,若私自离去被她发现,只怕又要怪我偷懒,我还是干完了活再吃饭吧!”
言毕,吴正起身再向塌房走了回去,却在这时,远处一人唤道:“少爷!”
吴正回头去望,见斜阳下,阿娇手提食盒,正向自己挥舞不停,吴正顿又想起昨晚之时,面色之上,红晕微起。
阿娇走来跟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