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声炸于脚下。
吴正定睛细看,赫然发现脚下已是立了把长剑,剑身疾颤,嗡嗡作响,寒芒如电,于吴正面颊不住跳动。
吴正双眼发直,一颗心突突乱跳,诧异道:“这······这剑山白猿竟会使剑!”
话音刚落,头顶锐啸再起,又有十余把长剑当空刺下,众人见状立时自乱阵脚,无论跛蹇者,抑或目眩者,个个健步如飞,向着崖谷争先恐后逃窜。
吴正忙搀起怀衣宽,紧步众人后尘而去,崖谷内哀嚎复起,眨眼间已有六人重伤就地,然伤口不在要害,虽无性命之忧,也无动弹之力。
臂膀处,寒芒一闪而过,吴正不及察觉,已被长剑割伤,血流不止,染满衣袖。
吴正咬牙隐忍,拉起怀衣宽再是冲了出去,身后一声惨叫,一人已被飞剑刺伤大腿,半蹲于地,痛不欲生,转眼又有三把飞剑袭来,那人面容戚戚,大有我命不保之绝望。
吴正心下同情,正欲上去援助,却被怀衣宽生生拉了回来,闷响再起,那人已是倒身血泼之中。
吴正望向怀衣宽,不解地道:“你为何不让我去救他?”
怀衣宽焦急万状,道:“眼下逃命要紧,待出去了我慢慢与你解释!”
说话间,头顶呼喊复起,竟是那猿群手绰垂藤,一记鹞子翻身又折了回来。
众猿手足并用,拔剑发难,但闻崖顶锐响不止,剑芒闪烁不息,吴正终不再迟疑,相偕怀衣宽狼狈奔向谷口。
来至谷外,山风骤止,天地豁然开朗,环视前方,一丘峦横截身前,与右侧矮崖相对相出,直延伸向了天际,行成一悠长凹谷。
谷内云杉参天,阴翳蔽日,俨如一脉清流,经由山谷,奔赴西去。
吴正不禁道:“原来,这里并非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