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早天亮了,我就去办。”
石朝风看着眼前这个微胖圆脸肉鼻头的少年,想起他前几日是见过这小子的。
他叫孙真,那时候村子里已经下了大雾,孙真跟着他娘从别村回来省亲,被困在村里。
后来杨怀善的大儿子杨佩安意外横死,也是他前后帮忙张罗料理的,是个能干的。
石朝风起身把那碗药仰头喝了干净,一掀被子:“带我去院里看看那女尸。”
“这……”杨怀善很是迟疑,他闺女死状凄惨,虽已看不出样貌细节,但毕竟是个姑娘家,不好被外人乱看了去。
见杨怀善如此犹豫,石朝风忍不住提醒:“老村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儿子也是才去没几日,同样走得离奇,如果这背后真有什么邪物作祟,你就不怕你全家,甚至整个村子都给搭进去吗?”
这话并不是危言耸听。
杨佩安死得确实离奇。
就在大雾起来的第二天夜里,杨佩安所住的房屋莫名其妙就突然塌了,当时杨佩安的痛嚎声整个村子都能听见,赶过去的人都被吓得捂眼,杨佩安被房梁砸中了下半身,从肚子到大腿,都成了稀巴烂。
更怪的是,房梁砸了他之后,他意识还很清醒,血流了一地,竟然都没昏过去,疼得在地上直叫唤,连嘴皮子都被自己咬破了。
后面大家伙叫来大夫,手忙脚乱地给他包扎,眼见着血慢慢不流了,谁知道突然从倒塌的废墟里飞过来一块石头,正砸在他太阳穴上,啪一下可就断了气。
按村子习俗,人死后要停三天再下葬,杨佩安的棺材在院子里停放了不到一天,棺材板不知怎的就裂开了,更离奇的是,从裂开的棺材板里,一直源源不断地渗出血水来,不消一会儿就流了一地,还散发出阵阵恶臭。
村长一家子急忙打开棺材来看,发现杨培安仅剩的上半段完好肉身早已经腐烂得不成人形。
要说这人才死没多久,又值秋末冬初,尸体不会腐烂这么快。
此时已经有人发现这大雾困住了村子,起先有些村民外出会在村外林子里迷路绕回村子,再后来,出去的人便彻底没了踪影,日夜里附近总能听到成片乌鸦叫声,实在不详。
于是村子里开始传杨培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