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该承受你予的果,因果反复恒常,你与他们也一样。眼下任谁去挣扎,充其量也就是在天道当中寻求一个平衡而已。”向沉烟道,字句如烟清淡缥缈。
颂娘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眼底的恨意依旧未消散:“那我和我娘的仇要怎么报!”
向沉烟又笑了起来,围绕着颂娘身周的红光一点点撤去。
“镜主,你怎么收手了?”青鳞小声询问,又见怀中泥偶再也不说一个字,急得又向陆无还求助,生怕颂娘趁此机会再开杀戒。
陆无还没有出手,他虽心有疑虑,不过既然是向沉烟所为,必然有她的道理。他顿了顿,连手中的魂灯也收回了背后。
在青鳞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颂娘集聚出身上最后一股煞气:“是的,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此生却如此悲惨至极,生无立锥之地,死无尸骨可依,全都是你们害的!”
石朝风猛然惊醒,颂娘说自己死无尸骨可依,是了,她的尸骨的确不知去向,看来这件事才是颂娘无法安息的根本原因!
他突然觉得有些什么事情他明明注意到了,却没有放在心上。
母女两座坟,串了铜钱的红绳,空空如也的坟墓,漫天飞散的纸钱……纸钱……
对了,他那日碰见自称颂娘朋友的郑来香,在两座坟前烧纸钱的时候,唯独只坐在了颂娘娘亲的那一边,她不去祭奠颂娘,难道她本就知道那座坟里根本没有人!
“颂娘,你的尸骨……”石朝风刚要说什么,他的身边突然跑出个娇娇小小的身影,迅速冲到了颂娘的面前。
定睛一看,居然是郑来香。
“颂娘,我求你了,不要再生气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你放过大家吧!”郑来香哭着扑倒在颂娘脚边。
颂娘低下头,黑黢黢的眼眶没有意思光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知道错了,是我向杨佩春提议送你去袁宅家宴赚钱的,是我偷了你娘的玉镯送给杨佩春的,你那闹着要自杀,杨佩春怕事情败露,趁我去抢你剪刀的时候推了我一把,我……我才不小心把剪刀扎下去的!”郑来香哭道,“杨佩春她一直在欺负我,我真的害怕她,怕她们打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