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一曲毕,殊白抬头朝她望来,眸中尽是笑意,如一泓清泉,又似琼浆甘露。
“你来了。”殊白笑道。
许念卿一步一步走上高台,殊白同样起身向她走去,挽起她的手,将她领到自己身边。
“你今日心情不好?”殊白很快就察觉到许念卿表情的异样。
许念卿心中一股苦涩涌上喉间,忍不住将今日的事情告诉给殊白。
殊白听罢略作沉思,随后认真点了点头:“你父亲的确在为你做着最好的打算。”
“可是……”许念卿声音轻得不能再轻,“以我身份和家境,在那般场合中必然是最不起眼的,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也……不知道事态会如何发展,我担心……”
“只要你愿意去做,便无需想那么多。”殊白语气坚定,握着许念卿手腕的手越发的紧了,“我会帮你的。”
许念卿心头温热,渐渐化开了她胸中的悲凉,随着殊白的牵引,她坐在那张琴前。
“这次生辰宴上,你将我教你的曲子弹予他们听。”殊白道。
许念卿一愣:“你是说……寄月思昙?”
殊白点点头。
“可这不是你与故人……”许念卿原本并不打算将这曲子拿到众人面前去弹,不管这个梦真实与否,她始终觉得这首曲子独归殊白所有。
然而殊白笑着打断了许念卿的顾虑:“它早该属于你。”
许念卿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她的心脏仿佛有一块终年缺失的地方因这句话而显露,又因这句话而填满。
她说不上来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绪,但在这无比真实的梦境中,她愿意反复咀嚼和享受这些情绪的变动,尽管这些情绪有些无从,有些陌生。
因为手把手纠正指法的原因,殊白的胸膛微微贴靠在许念卿身上,一些温度透过衣服偷偷传递到她的后背上来,蓦地连脖子和耳朵也变得热了。
一曲弹罢,殊白好笑地抹过许念卿的身子,用指节在她额头上轻轻叩了一下:“你啊,总是这么心不在焉的话,要如何才能弹得好?”
“还不是因为你。”许念卿羞赧地低下头小声抱怨,红彤彤的耳朵看起来分外惹人怜爱。
殊白牵起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