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许念卿险些被惯性冲出马车。
“姑娘没事吧?!”宝蝶扶起许念卿,一边气呼呼地掀开车帘责问车夫,“怎么赶车的!”
车夫也是一脸委屈,朝侧前方指了一指:“二位姑娘,是这个人他突然冲了出来,我才勒停的马。”
宝蝶顺着车夫手指的方向一看,那边站着个青衣银冠的男子,相貌俊秀,腰间挂一柄长剑,剑柄上刻着孤松纹,恰与他衣襟上的流云刺绣相辉映,衬着他一身出尘脱俗的气质,令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坏处去。
“你拦我家的马车干什么?”宝蝶盯着那男子质问道。
男子朝宝蝶抱拳行了一礼:“在下沧琅山靖门弟子沈唤。”
男子很是礼貌,仿佛冲出来拦下马车的并不是他一般。
宝蝶上下打量了这名叫沈唤的男子一眼,从相貌看不过是位少年,眉宇间带着英气,眼神中却透着温和,脊背站得笔挺,又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正气。
眼瞧着应不是什么歹人,宝蝶遂也不再咄咄逼人,只又问了一遍:“那你拦下马车所谓何事?”
沈唤再次行礼:“姑娘恕罪,是在下察觉到车内有妖气,才斗胆贸然截下马车。”
“妖气?”宝蝶先是一惊,跟着生起气来,瞪了沈唤一眼,“车里只有我和我家姑娘两个人,你说有妖气,那我是妖怪还是我家姑娘是妖怪?”
“在下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两位姑娘允许在下查验一番,好确保两位姑娘安全。”沈唤道,自始至终都保持着礼数。
宝蝶回头看了车内的许念卿一眼,随后冲沈唤摆摆手:“我们有要事在身急着赶路,你还是赶紧让开吧。”
“姑娘莫急。”沈唤又向前迈出一步,郑重劝告,“此妖气惑人心智,扰人睡梦,致人沉沦,若是接触得久了,必将有损精神气脉。”
“还不快走。”许念卿低声催促道。
沈唤再度被拒绝,只能无奈地让出一步,显然马车内的人本就知道些什么。
无论如何终究也都是命数注定,沈唤既见劝不动,也只能作罢,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无奈摇了摇头,正了正腰间的剑,继续赶自己的路。
马车里,宝蝶忍不住同许念卿抱怨:“姑娘,别听他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