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鼻嘲讽。
然而陆无还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只惦记着方才天上闪过的那一道雷。
那道雷里裹胁着浓重的戾气,仿佛一柄饮血的剑,刺破云层,随时要拿谁的命来。
“等一下……”陆无还试图从那两个壮汉臂弯里挣脱出来。
奈何那两个壮汉生怕得罪他痛失一位金主,硬是揽着陆无还的肩膀把他送到了捻音舫内,抬手就叫了两个小倌,再三嘱咐,把陆无还带到二楼隔间去。
那两个小倌生得粉面桃花,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两个姑娘,惹得陆无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啧,这里的人竟然好这口吗?啊——啾!”阿团围着那两个小倌反复打量,结果被他们身上的胭脂香弄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陆无还被那两个小倌攀得没办法,从钱袋子里摸出两个金元宝,一人一个递了过去。
“你们不必陪在这里,烦请出去。”陆无还嘴上说得客气,金元宝一塞出去,就立刻把那两人推出了隔间。
那两个小倌得了金元宝,也不管自己是怎么被推搡出来的,一边念着碰到了个人傻钱多的主,一边笑嘻嘻地捧着元宝离开了。
陆无还得以机会喘息,抖抖袖子,习惯性观察起周围的人事物。
只见楼下一方舞台上满铺着红色织花羊绒厚地毯,四角都搭着水红色轻罗软纱如烟如雾,又以画着桃花流水的金丝楠木屏风为景,尽显奢靡。
台上一共四人正翩然起舞,穿着异域,裸露着腰与肩,锁骨上描着花朵,肚脐里塞着宝石,裙衩开至胯,白花花的大腿撩拨台下众人视线,每跳一步尽是春光乍现。
台下男男女女的叫好声不断,不停地往台上扔花和银子,甚至还有满身酒气的人,趴在台旁,伸手要去抓舞者的脚脖子。
而那台上正奋力卖弄身姿的舞者,竟也是清一色的男人。
阿团对这一派景象瞠目结舌,又忍不住好奇四处张望:“这里比起外面也太离谱了吧!”
陆无还在进来招待的小二面前随便应付了几个菜,拿起桌上的茶杯,用自己的衣角反复擦拭。
“启央国国土丰沃,绎安城更是富庶,民众丰衣足食之时,便是欲望生长的最好时机。正所谓饱暖思淫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