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能是不需要他这份分担的,他们更需要表现自己的机会。
而且正如秦醉醉想的那样,自家现在不缺这口吃食了,所以他把挣粮食的机会留给别人这不也是一种奉献吗?
既然如此想了,周进就决定今天开始适度的降低一点自己的劳动强度。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默契,他和隔壁李家二哥这两个生产队里平日里干活最积极、最能干的,相视了一下就都放慢了自己手下干活的速度。
嗐!都觉得这么干下去没意思、没必要吧?那些重活累活他们是再也不去抢着去干了。
于是因为他们放慢速度,手里溜出来的那些活计,果不其然就有人争着抢着去做的。
就连最累的挑水浇地这种活都有人顶了上去。
昨天那个多分了一点工分的刘家,爹娘居然逼这自己14岁的女儿去地窖里挑水了,可这女孩的身子骨本就瘦小,哪里能挑得起两个大水桶啊。
周进叹息,他可以不要这个工分,问题还是无法眼见着刘家那女孩受罪。
最后周进替刘家那丫头挑了一下午的水,这活干得甚至比昨天都要多。
晚上又一次聚集在礼堂里评定工分的时候,这刘家的也毫不客气的就把这些活都算在了他们自家的头上,因此还多拿了两个工分。
周进只觉得这工分就是个照妖镜。
红旗岭的农民们祖祖辈辈在这里生活了多少年都数不清了,一代又一代都是左邻右舍的。
十年前大饥荒的时候,大家尚且都能王家有口多余的饭就分给李家的吃,结果现在为了几个工分,那同舟共济的情分就全没了。
隔壁李大叔终归活得比他通透一点,也宽慰了他几句:“也不是咱们村里的人不讲情分,就是现在这些来的知青都变了样子,大家也只能适应他们了。”
周进仰头干了一小盅酒,他心里不痛快,这不大半夜的拉着就李大叔和李家二哥在院子里置了个小桌子喝酒呢。
红旗岭的知青,来了一批又一批,这都有十来个年头了。
他们无惧红旗岭的条件有多艰苦,无畏的去改造这里的土地,建造这里的房屋,修缮这里的道路。
他们带领着村民种完庄稼,又带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