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脑门上全是汗,“指挥官,我……”他还想说些求情的话,但话没说完,直接被陆昱城一脚踹翻在地上。
陆昱城这一脚力气很大,罗恩被他踹倒躺在地上半天没能起来。
格纳很快又从车上下来,他快速卸了罗恩的配枪,然后将他手捆住,扭送上另一辆空着的装甲车。
最后一个接受检查的,是苏澄。
陆昱城在她的背包里发现了一些不属于联盟军配置的东西,比如防水布,炭素杆,烧酒,布条。
“走吧。”陆昱城说。
苏澄重新将东西装好,上了装甲车。
……
……
回程的时候,时间过得仿佛格外快。
中途在来时的炮弹坑修整了一晚。
尼尔森医生发起了高烧,尽管用过药但是体温依旧没有降下来。
因而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小队早早踏上返程。
一路上,驾驶舱与载员舱之间的隔板一直没被放下来,那边的声音隐隐透过来。
鲁小琴小声跟苏澄说:“尼尔森医生好像病得很严重,你听那边的声音……他好像一直在呕吐……”
范梅儿上车时跟别人换了座位,这时她坐在鲁小琴旁边,闻言也点点头。
越野车剧烈地颠簸了一下,车舱里的人都下意识抓紧了扶手。
庞峰把装甲车开得都快飞起来了。
驾驶舱里,陆昱城踹了庞峰的座椅一脚,“开慢点。”
他在后排座位上照看尼尔森,两人都被颠起来了。
尼尔森胃里一阵翻搅,扒着陆昱城给他拎的袋子又吐了。
胃里能吐的东西早就吐完了,这次只吐了点胃液出来。
尼尔森承受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再加上在河床时受到了惊吓,要是没有安全带绑着,他人都能滑到座位底下。
陆昱城将他往上拉了拉,尼尔森勉强睁开眼,声音微弱:“陆昱城……我觉得,我快死了。”
陆昱城皱着眉,“别胡说。”
“真的。”尼尔森说:“我有预感,我不是……普通的发烧。”
他说完,又没力气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