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乔意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忍着宿醉后头疼,将掉落在沙发角落的手机摸上来。
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按下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的人在听到她浓重的鼻音之后,像被点燃的炮仗,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
“乔意,你还睡得着?你知不知道顾明景昨晚跟别的女人开房的照片都满天飞了?我乔家真是白养你十几年了,你怎么就这么废,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
“我告诉你,要是你当不了顾家少奶奶,我就马上把你弟弟的精神鉴定书送到警局,乔煜已经成年了,杀人强女干要判多少年,你应该比我清楚。”
父亲乔志业声如洪钟,差点震碎乔意的耳膜,也让她顷刻间醒过神来。
她俏脸惨白,抓着听筒的指尖骤然收紧,“爸,小煜怎么说也叫了您这么多年爸,而且他的品性您也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做那种事……”
“你给我闭嘴吧!当年在孤儿院,是你拿着莺莺的信物我们才将你错认成我们的女儿。要不是你非要带上乔煜那个拖油瓶,他有什么资格进乔家大门?”
“退一万步说,当年乔煜捅出那么大的篓子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顾明景非要娶你不肯退婚,你以为我乔家还有你的立足之地?”
“乔意,你欠我们乔家太多了。你要是攀不上顾家这门亲事,救不了乔氏集团,我要乔煜在精神病院关一辈子,让他变成真正的疯子!”
乔意咬唇,指甲没入掌心。
小煜被强行带走,送上精神病院专车时,绝望的冲着自己嘶吼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因为父亲伪造的那份精神分裂诊断书,乔煜虽然没有进监狱,但也坐实了杀人强女干的罪名。
年少成名,被誉为天才画家的他被关进了暗无天日的精神病院。
乔意曾试图去寻找过乔煜,却发现他被父亲藏了起来。
她无所不用其极,也没能打听到乔煜的任何下落。
那是她在孤儿院就相依为命的弟弟。
当年在孤儿院,要不是乔煜舍命相护,她早就被霸凌致死了。
他们是彼此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尽管没有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