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桂兰铁了心,“你跪下求我也没用,我辛辛苦苦挣的钱凭什么花在他一个外人身上!”
事已至此,医生也没什么好劝的。
回旅舍的路上,陆酌一直闷闷不乐。
徐桂兰懒得管陆酌,抱着江野飞快地走在前面。
进了旅舍,旅舍老板问了句:“我看这孩子病得不轻,卫生所那边没让输液?”
不提还好,一提又勾起了陆酌的伤心事。
陆酌眼眶泛红,一句话也没说。
徐桂兰笑着说:“小病,吃点药就好了。”
进了房间,徐桂兰把江野放到地上。
她订的房间是最便宜的,里面只有一张小床。
徐桂兰见陆酌蹲在地上摸江野的额头,不悦道:“你别管江野了,去洗脸洗脚上床睡觉。”
“妈妈,小野还没吃药。”陆酌收回手,江野的额头很烫,奔波一路,好不容易降下去的体温又升了起来。
“麻烦。”徐桂兰嘴上嫌弃得不行。
陆酌跑去找旅舍老板要了个搪瓷杯,去走廊最里面烧了一杯水。
喂江野吃完药陆酌才去洗漱。
徐桂兰已经躺在了床上,她没有睡着,还在思考明天要用什么办法找丈夫。
陆酌将家里带来的棉被铺在地上,小声说:“妈妈,我跟小野睡地上。”
徐桂兰一听又开始火冒:“地上冷,你给我睡床上!”
“我不能让小野一个人睡在地上。”陆酌说完不去看徐桂兰盛怒的脸,把江野抱到棉被上,剩余的棉被往上折,刚好卷住他和江野。
徐桂兰一夜未睡,她失眠了。
命运是无情的刽子手,没有人能从刀下逃脱。
只希望上天不要那么残忍。
天刚亮陆酌就醒了,他晚上睡得不好,几度从梦中惊醒用手去探江野的鼻息,确认江野还有呼吸他才又重新睡过去。
陆酌的自理能力很强,从会走路就自己穿衣服,从来不让徐桂兰多操一点心,自从捡到江野后,他将他学会的所有生活技能都用在江野身上。
他会根据天气变化给江野加减衣服,会留意江野逐渐变大的鞋码,他甚至还学会了缝补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