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到准确的时间,徐桂兰也不睡了,起来烧水洗漱。
她特意穿上结婚那年冬天丈夫给她买的大红色棉袄。
生下陆酌后,她的身形开始走样,棉袄穿在身上很紧,系不上扣子。
她懊恼地揪着肚子上的肉,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得用围巾挡在面前。
城里早餐铺的叫卖声刚响两声,徐桂兰就把陆酌和江野叫了起来。
“小酌,快起来了,我们今天要去见你爸爸。”
陆酌打着哈欠穿衣服,这段时间江野生病,他晚上都睡得很浅,一晚上要醒来好多回,昨天江野吃了药,烧退了,也有了些精神,他才放心睡过去。
陆酌穿好昨天晚上买的新衣服。
江野感冒没好全,迟钝地从床上坐起来。
陆酌穿好鞋子,跟徐桂兰商量:“妈妈,把我的旧棉衣给小野穿好不好?今天要见爸爸,小野穿那么少不太好。”
徐桂兰一提到江野就烦躁,“谁跟你说我要带他见你爸爸?”
“妈妈不用担心爸爸会误会,见到爸爸后我会和他解释的。”和徐桂兰斗智斗勇半年多,陆酌已经有了一套让徐桂兰妥协的方法,他继续说:“我会告诉爸爸,妈妈是个很好很善良的人,因为妈妈收留了无家可归的小野。”
徐桂兰听见陆酌这么说沉默了。
陆酌是她带长大的,肯定会偏向她这边。
七年没见,她也不知道丈夫还喜不喜欢她,到时候还得靠陆酌多多为她说好话。
徐桂兰只想立马见到丈夫,她没怎么思考就答应下来,“行,带上江野。”
陆酌给江野穿上自己的旧棉衣,偷偷把新衣服口袋上的小熊扯下来放进江野的兜里。
旅舍老板也起了,正在卷旱烟,见徐桂兰带着两个孩子走过,他朝陆酌和江野招招手,“叔叔这里有几颗糖,你们拿去吃。”
按照平时,徐桂兰绝对不会让陆酌接别人的东西,但今天她心情好,笑着拍了陆酌的发顶一下,“小酌,还不快谢谢叔叔。”
陆酌走上前接过旅舍老板递来的糖,“谢谢叔叔。”
走出旅舍,徐桂兰再三嘱咐陆酌:“这糖你揣在兜里一个人吃,别分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