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绳子把江野捆在背上,他右腿上的伤越发严重,每动一下都疼得眼前发黑,即便如此他还是咬紧牙关,背着江野爬上柴堆。
离那扇木窗越来越近了,月光温柔地落在陆酌的脸上,他神情坚定,额头上的冷汗顺着眉骨滴落,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宝石。
此刻他完全忘记了疼痛,意志力给了他无限的力量和勇气。
木窗被推开,足够他和江野通过。
陆酌背着江野从木窗爬出去,柴房外面挂着一些农具,陆酌小心翼翼踩上那些农具,离地面很近时,他脚下一滑,跌进了雪地里。
雪又松又软,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陆酌稳住身形,快步背着江野从李家的小门离开。
走出李家,陆酌才注意到夜空中的月亮又大又圆。
他背后的江野还没有醒,很乖。
陆酌有些开心,又有些担心。
月亮照亮了回家的路,走到一半时,他听见兰霜和柏庭序焦急地叫他的名字。
他没有应声,背着江野躲进了一条小巷。
右腿已经没有知觉了,再走下去的话他一定会倒在半路。
他解开绳子,轻手轻脚把江野放下来。
之后不舍地走出小巷,高声喊:“兰阿姨,柏叔叔,我在这里——”
兰霜和柏庭序很快循着声音找到陆酌。
“小酌,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阿姨了。”兰霜语气责备又担忧,“小酌,阿姨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你以后别乱跑好不好?”
陆酌乖顺点头。
“兰阿姨,我去了兰家,听到陆长明和那个王律师说……”陆酌说得很快,兰霜和柏庭序听完后都感到后背发凉。
柏庭序很快做出安排,“兰小姐,你带小酌回家,我马上去李家。”
陆酌突然警觉地看向小巷,“兰阿姨,柏叔叔,你们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