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江野说“哥哥”。
为了方便江野理解意思,朵朵边教边让江野看陆酌。
朵朵只教一遍江野就学会了。
“哥,哥哥。”
霎时一股电流从陆酌的脚底窜往头顶,再经由血液流遍全身。
他忘了草编蜻蜓的编法,脑袋嗡嗡嗡的,不可名状的幸福宛如浪潮一般将他卷到高空,他忘了呼吸,忘了自己,世界里只余江野那声“哥哥”。
眼眶突然有些发热,陆酌失态地站起来,因为动作太快还绊倒了小凳子。
他快步走进房间。
在陆酌的身影消失后,江野眼底微小的光熄灭了。
陆酌是不是不喜欢听他叫哥哥?
朵朵懵圈半响,才比着手语安慰江野。
“小野,哥哥没有生气,他肯定是太开心了。”
江野神情越发低落。
开心吗?
如果开心的话为什么不夸他。
陆酌回到房间,看到了满地支离破碎的草编蜻蜓,刚才的喜悦一扫而空,他浑身的血液仿佛凝住了,蹲在地上小心翼翼捡起不再完好的草编蜻蜓。
徐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房间门口,抱着两只手臂冷哼:“我爸妈说了,你和姑姑的东西就是我们的东西,别说几只蜻蜓了,哪天我们要你的命你也得乖乖把脖颈洗干净等着。”
徐光今年已经满十四岁,两个月前在学校把一个女生从三楼阳台推下去,嫁祸给班上的乖学生,后来那个女生的父母抬着浑身打着石膏的女生上门指认他,他矢口否认,然而证据齐全,容不得徐光狡辩。
自此徐光被学校开除。
徐大壮和赵莹赔完了前半生的积蓄,女生的父母才肯罢休。
之后徐大壮再赌钱,输的就是房产地产了。
做了坏事成功逃脱制裁后,徐光更加肆无忌惮,只要他看不顺眼的人高低都要欺负。
徐耀气喘吁吁跑进来,“大哥,那个铁盒子不好砸开,二哥问你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铁盒子?
陆酌的大脑空白一瞬,连怀里的草编蜻蜓都扔下了,拖着瘸腿飞快扑过去,把徐耀按在身下狂揍。
徐光见最小的弟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