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明一口一个老子,他在桂花村的时候就是个二流子,后来跟村里人到城里打工,为了吸引兰霜的注意力才渐渐改掉以前的那些坏习性。
如今兰父兰母车祸去世,兰家的家业全部是他的,再也没有人能管束得了他,他自然懒得伪装。
陆酌站在原地沉思片刻才不情不愿朝陆长明走过去。
陆长明很享受支配他人的感觉,尤其是看到陆酌这个犟骨头被迫听他的话。
徐桂兰不是有骨气得很吗?竟然拒绝他两女共侍一夫的提议,他今天就要让徐桂兰最宝贝的儿子亲手挖埋她的坑。
陆酌哼哧挥铁楸,陆长明像个大爷似的坐在石头上指挥陆酌,“没吃饭是不是?铁楸下去的时候用点力。”
陆酌停下挖坑的动作,“我累了,要回去了。”
陆长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羞辱徐桂兰和陆酌母子俩的机会,他寒声命令:“继续挖。”
陆酌没有动,“你不是说我是你亲儿子吗?你好意思在旁边看你亲儿子做这些?”
陆长明恶狠狠地剜了陆酌两眼,“少废话,快挖!”
陆酌认命地继续挥铁楸。
人从极度紧绷的状态中突然放松下来很容易犯困,喝了酒的陆长明更是如此,陆酌一个孩子对他造不成威胁,要是陆酌真的发现什么,他不介意送陆酌陪徐桂兰上黄泉。
陆长明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干脆闭上眼睛休息。
陆酌心里急得不行,他现在不知道徐桂兰的情况怎么样,万一徐桂兰已经……
他不能冲动,这个时候他有什么动作都会被陆长明发现。
陆酌逼自己冷静。
又过了一会儿,如雷的鼾声响起。
陆酌的大脑迅速做出指令,他先试图解开捆住麻袋口的死结,费了好几分钟的劲也没有解开后当机立断拿起铁楸走到陆长明面前。
一只蚊子飞到陆长明脸上,陆长明抬起手驱赶蚊子。
眼前有道阴影罩下来,陆长明打了一个酒嗝,虚起眼睛想看清挡在他面前的是什么。
陆酌手里的铁楸又快又狠照着陆长明的脑袋敲下去。
这一下把陆长明砸得眼冒金星,他伸手一摸额头,温热的血顺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