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要从他的脖颈上咬下一块肉来。
初二上学期,江野目睹有女生跟陆酌表白,从学校出来后不知所踪,三天三夜没有回家,徐桂兰以为陆酌把江野卖了,把陆酌打个半死。
自那以后,陆酌再也不敢收女生的情书,今天是个意外,他压根不知道那个扎高马尾的女生是什么时候偷偷把情书塞到了他裤子后面的口袋里。
陆酌恍恍惚惚一通想,记忆回到初三开学不久,一个自称是慈善机构负责人的男人找上江野,称可以为江野提供助听器,也就是从那年起,江野的右耳戴上了助听器,第一次听到来自这个世界的声音。
江野左耳的听力太差,就算戴助听器也听不到声音,只能考虑人工植入耳蜗,不过好的人工耳蜗需要一笔十分昂贵的费用,不是这个家能负担得起的。
也就是从江野听到声音的第一天起,陆酌更忙了,初三学业本来就重,他每天照样挤出时间去赚钱。
好在最终陆酌踩线考进方城二中,用徐桂兰的话来说,百分之百是陆家的祖坟冒青烟了,不然以陆酌吊车尾的成绩,职高都不一定考得上。
脚步声去而复返,陆酌因为刚才一直回忆过去的事,没顾得上嚼嘴里的纸团,导致江野神色冷淡地走进来时,他正被嘴里的纸团卡得难受。
陆酌在江野朝他看过来的前一秒飞快转过身,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掏出嘴里的纸团攥在手心里。
他在心里祈祷江野没有注意到他古怪的行为。
“陆酌。”江野直呼陆酌的名字。
从上了初中他就不喊陆酌哥哥了。
陆酌两只眼皮猛地跳了一下,硬着头皮应:“什么事?”
江野平静地陈述事实,“你撒谎,你根本没有把书包带回家。”
陆酌攥着纸团的手心蓦地出了很多冷汗,他干巴巴地说:“哦。”
顿了顿,又慢慢补充:“是我记错了。”
江野那张冷冰冰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陆酌悬着的心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他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今晚要刷题吗?”
江野比陆酌要高一个头,他微微低头朝陆酌垂在左侧的手看去,“你手里藏了什么?”
一股寒意顺着陆酌的脊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