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早,一个染着绿色头发、穿着时髦的青年来到餐馆门口,他醒来就给陆酌打电话,但不知道为什么陆酌一直没有接,他怕耽误大事,只好来餐馆等陆酌。
徐桂兰出门买菜,警惕地看了几眼站在餐馆门口的青年,她想了想还是问:“你好,请问你找谁?”
“阿姨好,我叫唐迟,是陆酌的朋友,我来找他有点事。”
唐迟很有礼貌。
“唐迟?”徐桂兰从来没有听说陆酌有个叫“唐迟”的朋友,她不免往坏的方向多想,“你在哪里读书?”
唐迟被徐桂兰问得一愣,好半天才说:“阿姨,我没有读书了。”
徐桂兰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她语气疏离地说:“小酌马上要高三了,我希望你不要过多打扰他。”
唐迟被徐桂兰说得很不好意思,他没忍住为自己辩解:“阿姨,我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混,我找酌哥是有正事,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去市场批发那一片打听我为人怎么样。”
“我没工夫听你说这些,”徐桂兰见唐迟脸皮这么厚,语气变得不悦,“总之我话放在这里,我要是再看到你跟小酌有什么联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在徐桂兰的认知里,染头发的都不是好人。
更何况唐迟身上有一种流里流气的气质,她实在无法相信唐迟的话。
唐迟有苦难言,只好假意答应徐桂兰,“阿姨你放心,我以后不会来找陆酌了。”
徐桂兰挎着菜篮子走远,没有回答唐迟的话。
唐迟又等了会儿,见一个长相英俊的男生从餐馆走出来。
男生身高很高,矜贵冷漠,一看就不好相处。
唐迟拦住了男生,犹犹豫豫开口:“你好,请问陆酌住在这里吗?我找他有事。”
男生的眼神很锐利,向唐迟投去探究的目光时,唐迟有种遍体生寒的感觉。
就在这时,陆酌咬着牙刷走出来,含糊不清说:“江野,我要两个菜包和一杯豆浆,另外再给我买两包好烟。”
此刻陆酌的声音对唐迟来说是全世界最动听的,唐迟三两步上前:“酌哥——”
陆酌吐出嘴里的泡沫,“唐迟,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