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生是我之前在值日牌上看到的名字。

    那是一个中年女医生,不是面前这个男人。

    “不过,我好像走错了,不好意思。”我朝医生歉意一笑,而后示意他,“可以让我出去吗?”

    大概是我的神情太过淡定,淡定到此人都在怀疑,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听到我让他松手,对方竟然真的松开了。

    我暗松了口气,但现在还不是完全松懈的时候,我还得保持着这样的镇定,直到彻底消失在此人的视野中。

    我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要镇定。

    可那颗心还是止不住的狂跳。

    直到我走进走廊,转过消防门,确定男医生看不见我后,这才紧走两步,将自己藏到门后,靠在冰冷的墙上,拍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耳边尽是自己的心跳声。

    好险。

    差一点就被抓个现形了。

    要真被抓了,说不定就会给陈玥更多脱罪的机会。

    这是我绝不允许发生的情况。

    我正想着,面前的光线忽然一暗。

    那一刹间,我承认我被吓到了,连拍着胸口的手都顿住了,我战战抬头,就怕看见的是那个男医生的脸。

    但不是。

    却也是个我不想看见的人。

    我看了他两眼,无视他眼中翻涌的复杂,站直身体,绕过他,准备往楼下走。

    才走两步,正要与他擦肩而过时,手腕一紧。

    我与他的皮肤相贴,熟悉的温度像有意识般,顺着皮肤蹿入我心间。

    下一瞬,我听到他说:“对不起。”

    声音沉痛。

    听得我的心也跟着一紧,手指缓缓收紧。

    “你是该对不起。”我没看他,说出的话却极尽冷酷嘲讽,“竟然让我拿到证据,将陈玥送-入看守所呆了好几个晚上。”

    我背对着顾之墨,看不到他的神情。

    但我能感觉到,当我这句话脱口而出时,握着我手腕的大掌一颤,楼梯间的气氛顿时一滞,点点哀伤,以顾之墨为中心逐渐散开。

    不过片刻,便将这片空间笼罩。

    明明我早已对他没了任何感情,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