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突然开了口。

    “咿呀咿呀,唔”

    他捂着嘴,发出一串含糊不清的声音。

    十足十的哑巴腔调,听得人一头雾水。

    伊娜也跟着附和,比手画脚。

    “阿sir,这位是我们特聘的外籍摄影师。”

    “他天生残疾,不仅不会说话,连手语都不懂。”

    “为了拍摄最真实的画面,我们不得不请来他这样的人才。”

    “您多担待,别为难人家啊。”

    她眨巴着无辜的大眼,声泪俱下。

    军官见状,反倒有些尴尬。

    “原来如此”他清了清嗓子。

    “那就祝你们旅途愉快。请吧。”

    说罢,便挥挥手,放行了车队。

    我们连声道谢,争先恐后地钻回车内。

    一脚油门,车子再次疾驰而去。

    直到边境线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我们才松了口气。

    “妈呀,刚才真是千钧一发啊。”伊娜抚着胸口,后怕不已。

    “我还以为张虎要露馅了呢。他这一开口,吓死我了。”

    张虎得意地挑挑眉,不以为然。

    “怎么样老子机智吧当年在部队里,没少练这一手。”

    “装疯卖傻,我最在行。”

    说着,他又扮起哑巴,把脸都快挤成包子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拍拍他的肩膀。

    “行啊张虎,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多隐藏技能。”

    “改天教教我呗,万一哪天派上用场呢”

    张虎闻言,登时来了精神。

    一路上,滔滔不绝地跟我讲述他当兵的种种趣事。

    什么跟班长斗智斗勇啦,什么蒙混过关啦。

    引得我们前仰后合,笑得肚子疼。

    一时间,几个人的心情都轻松了不少。

    彼此间的隔阂,似乎也随之烟消云散。

    就这样,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到了中午。

    炙热的阳光,毫不留情地洒在车窗上。

    晒得人昏昏欲睡,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