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回望了一眼这个险些葬送我性命的鬼地方。
心中五味杂陈,泪水再次决堤。
那架载着顾之墨的直升机,已经消失在远方的天际。
我颓然靠在舷窗上,喃喃自语。
“顾之墨,千万不要有事啊没有你,我该怎么活下去”
郑凯旋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半晌,他叹息一声,把一件军大衣披在我肩上。
“睡一会儿吧,等醒来一切就都好了。”
我恍惚地点点头,意识逐渐模糊。
在黑暗将我吞没前的最后一刻,我似乎看到不远处的天空中,跳动着一个鲜红的身影。
那抹红,像一簇烈焰,又像一面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有了这面旗子,我感觉无比的自豪
再次睁开眼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病床上。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昏暗的灯光透过半开的百叶窗在洁白的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我挣扎着坐起身,却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
身体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醒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在病房门口响起。
我警惕地扭过头,只见一个身着军装的中年男子,正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慢慢走近。
他看上去四十岁左右,国字脸,浓眉大眼,嘴角两侧各有一道深深的法-令纹,看上去颇有些威严。
“你是谁”我戒备地问。
“这是哪儿”
“放轻松,小姐。”中年男子和蔼一笑,将茶杯放在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