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刚才送饭的是我大儿媳妇,给我和老伴送的馄饨,给二媳妇送的米饭炒菜。”
杜薛涛的口气充满了骄傲,想着也是,他从小的家庭,可没如此的和谐过,尤其对他和他老伴还有他的儿子女儿们。
“爸,你来喂我妈吃饭吧,这要是我妈一睁开眼,看到你在喂饭,多高兴啊!是不是?”
林秀珍对着杜薛涛笑着说。
杜薛涛这个人吧,下了一辈子矿井,是个超级超级简单的人,于是端了碗,坐到钱翠凤的病床前,开始把馄饨在小碗里切成小块,再一点点的给老伴喂到嘴里。
钱翠凤眼睛是闭着的,不会说话,但是把饭放到嘴里,是可以吃的,会咀嚼和吞咽,只是吃的很慢很慢,喂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吃了五个馄饨。
病房里其他三家,陆续送饭到位也开始吃饭了,对面二号床铺,病人不吃饭,只有陪床的那个闺女自己吃,是早上买的油条豆腐脑,放到暖气上熏着了,怪不得一股子大蒜末的味道。
一号床的病号饭,是老伴给送的,老爷子自己包的饺子,热乎乎的,掀开盖子,一股韭菜肉的香味;但是混到了屋子里,却多了些别的味道在里面。
钱翠凤隔壁六号床是定的医院的病号饭,娘俩分着吃。
林秀珍很想出去吃饭,可是又好面子,只能假借打水的空儿,把门敞开一些,多少能进一些新鲜的空气,把屋子里的饭菜的“香气”分享到外面一点。
刚好护士过来收体温表,声音有些高,“你们这屋开着点门,也不冷。换换空气,吃喝拉撒都在这里,味道不好闻不说,关键是别等着再传染别的病。”
语气不是很善,几个陪床的和清醒的病人赶紧唯唯诺诺的答应着,林秀珍趁机把门全开了。
“闺女,别听她的,开太大了容易感冒。”一号床的老太太,看到护士去别的房间了,赶紧说。
“中,阿姨,先开一下,回头咱们再关上一点。”
钱翠凤不张嘴了,意思是不吃了。
杜薛涛也不嫌弃,端着碗,呼噜呼噜的吃着剩下的馄饨,狼吞虎咽的,又跟好久没吃过饭一样。
林秀珍吃完了,剩了一些饭,她准备着给倒了,杜薛涛赶紧说,“别倒,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