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好像是五十岁吧,那是林秀珍跟钱翠凤说话最狠的一次。
“你到处跟你亲戚说你儿子不好、说我不好,你跟你儿子吵架,难道还能把母子关系吵没了?他永远是你儿子、你永远是他妈!再说了,你想想,你口口声声的说将来不用我们伺候,你永远五十岁?没有老的时候?”
林秀珍如今忘记了当年钱翠凤回答她的答案,应该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硬吧。
后来,林秀珍跟钱翠凤一样,很少说话,即使说,顶多是下班骑车回了家问已经吃过饭要出去玩牌的婆婆,“妈,今天晚上吃什么?”这类的。
后来搬走了,连这句话都没有了;再之后杜美成和林秀珍带着女儿去了静北县,几乎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华阳镇,相反彼此之间相处客气了很多,甚至有时候还会让他们走的时候带一些馒头啊、糖三角这类的面食。
只不过,如今林秀珍已经不需要了。
在钱翠凤眼里,除了老二杜美成,老大杜文成、老三杜云成都是好人,她二姐家的外甥、外甥女更都是好人,还有她大哥家的侄女、侄子甚至弟弟家没结婚的侄子侄女都比儿子杜美成好。
如今呢?
林秀珍没听先生说过他老娘的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伺候她一天、送一顿饭;连看一眼都没有,更有甚者钱翠凤二姐钱翠云的二女儿夏秀芝就在医院旁边的地平房里开了个牙科诊所。
想到这个,林秀珍就更生气,也为钱翠凤不值。
唉,人家的事情,不问了,自己尽的心也是为先生尽的。林秀珍躺到旁边的空床上,如是想。
四点多,杜薛涛就起来,下楼悄悄的进了三层神内的病房,他看到了老伴钱翠凤睁开了眼睛,“翠凤,你醒了?喝水吗?”
“小林子快起来,你妈醒了。”杜薛涛喊儿媳妇起来。
林秀珍不知道几点睡的,此刻听到喊声,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公爹,“爸,怎么了?”
“你快来,你妈醒了,睁开眼睛了。”杜薛涛的腰都不怎么佝偻了,脸上都是惊喜。
林秀珍赶紧起来过去一看,钱翠凤眼神呆滞,嘴巴张着,呼噜呼噜的喘着粗气,胸部也是一起一伏的用力。
“爸,你看着我妈,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