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钱三他们小两口并不知道长辈的担忧,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的,他们俩一天只吃一顿饭,红薯叶子煮好了,再放点红薯面,可以当做菜糊涂吃,吃那些红薯叶子还是柳芽子提出来的,“我们家那边之前都是熬熟了喂猪,我想咱们也吃吃试试?”钱三没啥不同意的。
于是俩人把自己院外的那两根白薯垄上的秧子,掐了嫩尖煮了吃,也还不错;回头再试了试稍微老一些的叶子,也能吃;柳芽子和钱三高兴的不得了,还跟老婶他们说了,于是他们也都开始尝试着吃白薯秧子叶,反正秋后再过不久,下霜之前就要刨白薯了,叶子的作用微乎其微了。
这个秋末,钱三和柳芽子俩人,跟松鼠一样,天天去上山,捡各种能吃、能用的东西,拖回家来,准备过冬,甚至柳芽子还跟钱三一起,用草剁碎了和泥,把茅草棚给抹了两遍,抹完外面一层,又抹里面一层,最后把房顶也抹了一层。
等冬天下第一场雪的时候,钱三觉得今年的冬天不太冷。
过年的时候,柳芽子的肚子有点鼓鼓的了,老婶一问,是有了。
过年祭拜的时候,他们这一支特意禀报了先祖,还单独给钱三的爹娘烧了纸,保佑钱三和柳芽子生个大胖儿子。
冬去春来,四季轮转,虽说山间,仍是季节分明。
猫了一冬的柳芽子真的跟她名字一样,春天一来,就冒了芽。
柳芽子跟着钱三把房前屋后的所有的地,哪怕一丝丝都利用起来,种菜、种白薯和棒子,还找人借了点黄豆,也种了一些。
闲下来的时候,钱三给本家的地主大户放羊,顺便捡粪卖给地主。
等柳芽子的肚子越来越大的时候,钱三不敢再走远了,只能在山脚下给人打个零工,或者在附近的河沟里捞鱼虾,就怕万一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柳芽子生了,旁边没人。
1933年的六月,天很热,柳芽子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在入伏第五天的时候,柳芽子终于破了水,钱三喊了老婶和大娘,又喊了村里比较老的老奶奶一起,陪着柳芽子生孩子。
历经半天的哀嚎、哭泣、用力之后,柳芽子终于生了钱三和她的长子-钱奕琛。
奕字是他们这一代人的字,而琛,是同族的读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