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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咱们到家多晚,要是不太晚,就去说一声,不然拖的时候长了不好!”钱庆堂想着,既然要说,就第一时间说,不要发酵,他也拿不准堂妹子跟自己爷俩说那些话,是什么寓意;但是临走的时候没嘱咐不能说,那就是可以说两句?
一笔,写不出俩钱字来!
爷俩越走,脚步越沉,速度也越慢,“奕琛啊,饿了就吃个饼子?”
临走的时候,钱家姑奶给俩人带了几个饼子和熟的白薯。
“老爷爷,你饿了就吃吧。”言外之意,自己不吃。
钱庆堂知道侄孙那边还有四个弟弟妹妹没吃东西呢,也就没说吃,他是怕侄孙饿了没劲。
天黑了,风小了一些,月亮还没出来,幸好爷俩对青头山这边下山的路比较熟悉。
等越来爬上南山岗的时候,爷俩终于到了家,钱庆堂跟着钱奕琛一起到了钱三老院,钱奕琛放下粮食和粗布还有旧棉袄的时候,想带着棒子面饼子和白薯跟着去钱庆堂家,然后一起去钱庆奎那边去。
“大小子,你快把饼子和白薯给他们几个留下,我和你老奶奶那边咋着也比你这边强。”
钱庆堂死活没让钱奕琛带着饼子和白薯,于是钱奕琛也不勉强了,于是钱奕琛继续背着钱庆堂的粮食,爷俩又深一脚浅一脚的朝钱庆堂家走去。
钱庆堂老婆子看到爷俩背了粮食和粗布进来,“老头子,冷不冷?快,大小子也进来暖和暖和,老奶奶给你去做白薯面疙瘩汤去。”
钱庆堂跟老伴说,“老婆子,你晚点做汤,我跟大小子出去有点事儿。”
也没解释,爷俩又一前一后出来了,朝着村里平坦的地界走去。
钱庆奎家在村子中心的位置,弟兄三个开了三个院,他们的爹妈跟老太爷单独住一个更大的院子,每家都是土坯房、土坯墙套泥巴,高高大大、方方正正的,距离老远都能看到。
钱庆堂领着钱奕琛去的老太爷的院子,在外面拍了好久木头门,才有个岁数大的长工给开了门。
“你们等会儿啊,我去里面问问。”老长工认识钱庆堂,不知道钱奕琛是谁。
等老长工回来喊他们进去的时候,钱庆堂和钱奕琛觉得浑身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