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华,你坐这里,帮着姑姑看衣服,不让人给偷走啊。”钱文华特别严肃的点点头,能帮上姑姑的忙,钱文华很高兴。
钱翠凤在河沟子里漂洗尿戒子,洗干净了,然后端着盆子爬上河沟,把另外一根树枝放到筐里,再把尿戒子放到里面去,再次端着衣服下了河沟,进行漂洗。
漂洗了两遍,再也没了黑汤子,钱翠凤才把衣服稍微拧一拧,端着盆上 河沟子,她又把所有的尿戒子、衣服再拧一遍,放到筐里,然后枯桶一下子坐在地上,也顾不得地上的土是不是干净了,她现在浑身酸痛,跟被碾过一样,想想,大哥、大嫂真不容易。
钱翠凤又想到大姐,怪不得大姐要气死了,大姐是真的心疼大哥和大嫂,是真的,但是钱翠凤决定,即使自己回来了,以后也不要去看大姐了。
钱翠凤休息了一会儿,就起来背着放了尿戒子和湿衣服的破筐,一手拎着火碱,一手领着钱文华,钱文华的另一只手拿着盆子,娘俩艰难的冲河沟子往上爬。
等到了路上的时候,已经呼哧呼哧的乱喘了,钱翠凤知道不能继续休息了,不然她想着到黑了也回不了家了。
娘俩慢慢的磨蹭着走,边走边说着话,“姑姑,我手疼了。”
“来,姑姑拿盆子,你自己走路可以吗?”钱翠凤也累,手也酸,肩膀还痛。
“姑姑,我去找我爸来吧。”钱文华知道自己亲爹有劲。
“你爸去出工了你忘记了?”钱翠凤很想坐地上不走了,但是知道不能。
“以前都是谁洗尿戒子?”钱翠凤想着,看着洗的干净程度,应该是大哥。
“我,我爸。爸爸不让妈妈洗,说手痛,还凉。”钱翠凤听了,想着怪不得那戒子都是灰色的。
另外,钱翠凤想着,将来找婆家了,不能找没娘的,不然日子没法过。
俩人蜗牛一样的往前爬,后面听到有人喊,“翠凤?是你吗?翠凤?”
钱翠凤听着声音像钱庆森,不过她没回头,还是撑着走,她怕一回头就走不动了。
钱庆森走到前面去,回头一看正是钱翠凤,背着筐,还滴水呢。
“来,给我,我背。”说着,钱庆森跃跃欲试,想接过筐。